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亦没有半点儿野性和莽撞,不但笑容暖和儒雅,行动间更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妥当成熟。让得刘渊都不由思疑:“中间莫非就是....”
代国王笑着摇首,便指了指青城袖中玉手:“我听闻女人手中但是有着我拓跋鼻祖的信物,不知可否有幸目睹一番。”
“这有何妨,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何必拘束矫情。我鲜卑男儿顶天登时,脾气豪放,有话亦是直言不讳,今见心仪女子,何不说出口来。”
他并不想印象中的胡人留着络腮大胡,身上亦无闪现繁华的配饰,只是穿戴无纹的银丝袍,头戴素雅的铜饰王冕,虽无帝王华贵和威仪,但却亲热而精美。
“这个大王生得好俊。”
“禀大王,此物乃曾祖遗传之物。听家母提及,奴家曾祖曾与拓跋力侯王有存亡之交。”青城恭敬道。
青城听言亦是拥戴道:“我家公子自小娇生惯养,言词粗鄙口无遮拦,但他绝无歹意,还请大王不要指责。”
他语气暖和,可言语间总有几分寒意。刘渊心颤了几分,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大王经验得是,小弟今后会多多重视。”
瞳孔微微收缩了几分,代国王忍不住惊呼:“果然是白玉银龙戒!”
刘渊一言让神采板滞的青城顿时复苏了过来,没想到这刘渊常日里看似愣头愣脑的,关头时候倒是能巧舌互助,救人于水火。
刘渊还是不跪,只是拱了拱手,对付了句:“鄙人刘渊。”
“此...此物是如何得来?”代国王有些冲动,乃至于他这见过疆场存亡的君王,言语都痴钝了些。
“女人,可否将此物赠送我?若君不嫌,我这小国当中任何之物,大可拿去!”
“如此甚好!方才扳谈,我早已觉女人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貌,更是聪慧过人,亦识大抵,无妨就留在代国做我的可敦如何?”说着见青城蹙起眉头,似有不解,便笑着解释道:“可敦乃我鲜卑人的第一夫人,亦就是中原人丁中的皇妃。本王尚未娶妻,如有青城女人为红颜知己,我亦可发誓毕生不娶!”
刘渊一听也是吓坏了,仓猝变了张脸,殷勤献媚道:“唉呀,你瞧瞧我这少爷脾气。嘿嘿,大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弟我计算了。”
“素闻中原女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本日有幸一见,果然令我倾佩不已啊!”代国王赞叹了几声,转念一想,试问道:“刚才女人但是有提到投奔代国之事?”
代国王言语间谦逊有礼,真是与部族粗暴懦夫大相径庭,青城也不藏掩着,撩起衣袖便将手中指环亮了出来。
“我恰是代国王拓跋珪。”拓跋珪浅笑道。
此话一出,不但青城呆愣在原地,就连刘渊都大吃一惊:“大王,你可真是直接啊!小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诶!我何时说要投奔代国了?青城你但是胡涂了?小王我但是!”刘渊话未说完,青城一只手赶快捂住了他的嘴:“殿下!此地乃是代国,你若说出身份,他们扣押你为质子,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我这不是瞧他年青嘛...”刘渊嘟嘟囔囔地说道。
“大王汲引了,我家公子若非走投无路,亦不会随小女来此投奔大王。”青城抿嘴笑道,余光不经意地撇了撇刘渊,看他另有何好对劲的。
“不不不,大王曲解了。小弟我是说,您但是堂堂大王,现在我们又在你的地界上,你如此直言,青城她敢回绝您吗?”
“这位弟兄客气了。”代国王面上挂笑,可心底已是有了猜忌:“只是这位弟兄,王之称呼,但是连我都不敢妄自自称,今后,还是少挂嘴边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