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刻,河岸口便是会聚着上百名撑着黑伞的官员,神采寂然,任凭风雨吹打,还是如钉子般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刘匡扬手表示他坐下:“刚才是我的贴身侍卫独孤鸣,此举并未成心伤人,而是测验一番贵府的保护,公既是本王重臣,本王天然要顾及你的安危全面才是。”
但见雨幕当中,伊河上游一艘铁甲巨船表面逐显,逐浪摇近,朝河岸驶来。
望着齐齐一众群臣膜拜,公子扼腕感喟:“没料我河间王刘匡本日竟沦落如此地步。”
“老臣宇文庸,前朝洛阳太守,现居刺史一职。”
但见此人身长不过六尺,却穿戴很长的玄色披风,暴露刀柄上的红刀衣。
巨船缓缓泊岸,百名官员齐齐搁下黑伞,俯身膜拜:“臣等恭迎河间王!”
一行人坐入正堂,仆人便可备上炉炽热茶,本不大的厅堂转眼便暖和了起来。
为了不再群情这难堪之事,宇文庸便抢言道:“主公既有朝中大臣搀扶,又有江湖权势互助,没料还是被燕王及齐王算计,退守洛阳,只怪老臣身份微薄,先前难以帮手主公摆布,纵使苦心孤旨,亦难进耳。”
面前刺客就在门外,其保护皆被其所伤,那白发老者亦是按耐不住:“主公您快走,此人定不简朴。”
风雨当中,为首一名年事已高,两鬓斑白的官员步上前来:“豫州春凉,又逢雨季,主公一起辛苦,还请移驾臣寒舍驱驱寒意罢。”
“呵呵,宇文大人府上的保护怕是得换上一批了。”刘匡悠悠端起起来轻饮了一口便命令道:“且先退下罢,我与诸私有要事商讨。”侍卫应了一声便转眼消逝得无影无踪。
“侍卫?此人是主公侍卫?”张首级愣眼看着刘匡,转头又细细瞧上了一眼,但见雨雾中那“刺客”俄然弯身施礼:“部属领教过了,一招皆败。”
巨船木梯降下,两位魁伟侍卫撑起黑伞,护送一名殷虹朝服,面庞白净的公子从长梯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