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此女子可在朕的秀女宫?”
刘渊听言亦是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你先命人暗中搀扶,务必令这昭怜女人入得朕的秀女宫。朕要亲眼瞧瞧这毓秀榜第一的姿色。”
高远摇首:“这毓秀榜开初是为了入宫秀女作评比,可到了厥后,倒成了天下女子的评比,您瞧,青城大人不也在此中嘛?”
春季的朝霞如女子羞红的脸颊,婉约而美好。理了一日烦琐的朝务折报,刘渊慵懒地靠在柔嫩的绸垫上。高远笑容盈盈地捧着个铜盘走了出去,铜盘上摆着一卷竹帛:“陛下,这是最新的毓秀榜。”
见刘渊来了兴趣,高远便在一旁欠身拥戴:“陛下,此女子原是齐国女医挚的侍从,不但精通医术,琴艺书法更是高深绝伦。与此同时,此女面貌亦是绝佳,惹得江湖公子无不倾慕垂涎。”
“第七位?才第七位?的确荒诞,朕虽未见过那冯昭怜的真容,不过凭青城的仙颜姿色也必定是三甲之列,更别提她的才干多谋了。”
刘渊眉头一蹙,低头细细看了下,果不其然,青城亦在这毓秀榜的第七位。
白狄府里怨声连天,代国侯府亦没有太多正面之言。拓跋珪重新洲返来,得知天子选秀女之事,连连叹了几口气,回到内阁暖炉边,东方觉明便持着那不阴不阳的脸看着他:“自古能者为王,那天子小儿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白狄府内的天井中,翟丰烹酒同翟狙酣饮,偶然间聊得此事亦是眉宇寂然,慎重其事道:“天子年幼,根底尚未安稳,就想着娶妻生子以乐承平,这天子当得未免也太痛快了吧。”
翟狙之言虽有失偏跛,但无疑是敲中了翟丰的心,他沉默地点了点头,道:“天子心智尚不成熟,纵使有能人义士帮手互助,想必也难平天下。你我且再容他一段光阴,大不了我等重回荒漠,过本来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