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如果真是中毒了,为何你们全吃光了才毒发?我就是郎中,让我看一下。”
柳淮山面带难堪,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男人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男人喝下解药,面庞终究有了赤色。
“如何是你?”
那男人抬袖擦了擦泪水,恶狠狠的看向了柳淮山。
“好吃,就是太撑了。”
白薇也感觉此人这事蹊跷的很,干脆反面他客气。
白薇此话一出,四周的客人倒吸一口寒气。
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小声说着,感觉哭笑不得。
躺在地上的男人刚一醒来便捂着了本身的肚子,轻声哼唧着,模恍惚糊的喊着这些。
柳淮山想了个一二,感觉确切和他没甚么干系。
白薇一时懵了,昂首看了看柳淮山,却见他摇点头。
此时,躺在地上的男人俄然口吐鲜血,非常痛苦的皱起眉来。
其他客人偶然再吃,却猎奇这事,始终没有人走开。
“我们酒楼的饭菜如何会有毒呢?客长为何要一口咬定就是中毒了?”
正哭喊不断的男人瞧见柳淮山,指着鼻子问道。
“你一个令媛贵女,何必总来这穷乡僻壤,天寒地冻,快些回家去吧。”
柳淮山见他如此凶暴,当即闪身挡在白薇身前,将那娇柔的身子紧紧遮挡。
“这位公子,你感受如何?”
围在四周的客人顿时吓得丢了魂,白薇几步上前,蹲下身去,摸上了那男人的脉门。
“你们都让开,我去要找好的郎中!”
董婉莹一身桃粉色的棉衣,内里配了一件毛领披风,站在风雪当中,娇俏极了。
柳淮山应着,白薇伸手揪住他的袖子,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柳淮山瞧着那粉团儿普通的人儿当即加快脚步,展开双臂,旁若无人的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男人扒了内里那富丽的衣衫,暴露了内里已经褴褛的袄子,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
身后俄然传来粗笨的脚步声,柳淮山回身一看,不成思议的瞪大瞳眸。
这两人来的比较早,将菜单上的东西几近都点了一遍,不但是店小二,就连他们俩都闻声了。
白薇将解药写下,柳淮山当即回家去抓药,敏捷的煎好送来。
白薇悄悄掐了掐他手背上的肉,细嫩的小脸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
离得不远,男人清楚的将那话听了去,从怀中取出一颗褐色药碗塞进了躺在地上的男人口中。
柳淮山满眼宠溺,拉着她的胳膊刚要上楼,楼下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碗,我的碗呢?”
“然后呢?”
刚才还在一旁看热烈的客人纷繁散了,只是不知这酒楼的老板获咎了甚么人,竟然会上演如许的闹剧。
柳淮山内功很高,一起走一起探听,却始终没有找到方才跑了的男人。
柳淮山将她安设在二楼,现在不忙,店小二便可对付的过来,他实在是不放心,干脆不再让她抛头露面。
柳淮山感觉现在最大的功德就是和娘子朝夕相处,不离不弃,另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么?他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只好点点头。
“兄弟,兄弟你这是如何了?你快展开眼看看我呀!”
“公子,方才跟你在一起用饭的那位公子已经走了,说是去给你找郎中了。”
“好啊,你终究来了,我兄弟就是吃了你们酒楼的饭菜才中毒的。”
“恰是。”
“你是老板?”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再来这里。”
“这里有我的故交,我当然舍不得了。”
白薇点点头,却有些忧心忡忡,她乐善好施,却也有那么多人看她不扎眼,她想了一圈,始终没能想到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将性命视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