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目光老辣,两个照面就看出步地窜改,故而佯攻苏乘光,迫使世人聚力于风雷二主,兰追有伤在身,两人共同失序,云虚趁机而入,突使“心剑”,扰乱了苏乘光的心智。豁啦啦,一道电光扯破虚空,万绳猝不及防,挨个正着,口血狂喷,翻着跟斗飞了出去。
花眠对上秋涛,两人女中英豪,铁算筹对上软泥棍,一个算计精美,度不轻发;一个攻守随便、是非由心。花眠足踏奇步,进退如神,总能从设想不到的角度绕过软棍,直指敌手关键。秋涛化棍为盾,封死铁算筹的来。,花眠无处着力,飘然后退,秋涛抖手之间,泥盾又化为软棍,拉长变细,死死缠住敌手。
“云岛王!”万绳礼节甚恭,“本日之事,必有报偿!”
云虚嘲笑道:“你们输了,全都得死!”说到“死”字,眼中杀机彭湃,如刀如枪,如无形质,目光与之相遇,无不如坠冰窟。
“顺道见一见你姐姐。”朱微幽幽说道。
“你要如何办?”云虚口气不耐。
水怜影呆了呆,沉默走到秋涛身前,低声道:“师父,全怪徒儿不慎。”
秋涛后退两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胸膛热血喷涌,刹时染红衣裳。
乐之扬摘下“真刚”,递给朱微:“你留下防身!”
“不!”朱微点头,“你要对阵云虚,不成没无益器。我不是娇弱女子,你……”咬一咬嘴唇,“你把‘空碧’给我就行。”
“我都晓得了……”朱微眼眶潮红,泪水转动,“我一向骗本身,那天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我必然是在做恶梦。但是,那明显就是真的……”她双手捂脸,收回嘶哑的哭声,“我从小呆在宫里,真的不晓得这些事……真的不晓得,父皇太可爱,你那么小,那么不幸,另有你的妈妈和姐姐,我恨不能跟她们换过。这件事,我一想到就难过得要命,恨不得剖开胸膛,把心也挖出来,好可爱,呜呜,父皇好可爱……”
朱微定定地望着他,忽道:“乐之扬,我们还能归去么?”
出乎乐之扬料想,云虚并未参战,领着几个弟子冷眼旁观。他不脱手,水火二主和卜留也在一旁掠阵,只待云虚一动,立即三人齐上。谷成锋和杜周押着水怜影,女子神采惨白,两眼板滞,浑如木偶泥塑,直勾勾望着火线,对于两方激斗,竟也不瞧上一眼。
八部之主齐齐出掌,八劲**,卷起飓风狂涛。云虚飘然一转,竟如顺水行舟,顺着劲力游走,因他身法太快,八部的劲力却由八人所发,脱手有前后,天赋上慢了一拍,刚一上身,就被云虚卸走。
乐之扬一愣,忽见苏乘光回身要走,忙问:“老赌鬼,你上哪儿去?”
他足不点地,一旋身,仿佛化身数人,顷刻间,竟向四周八人每人刺出一剑。
多日来积下的委曲有如地下熔岩,一旦迸发,没法清算。朱微嚎啕大哭,停止不住,乐之扬望着她,心中哀伤悲戚,也说不出是何滋味,见她哭得悲伤,只好站起家来,悄悄将她抱住,柔声说道:“不知者无罪,你爹做过功德,也干过好事,你却甚么都没做过。他造下的冤孽,不该由你承担,何况……”乐之扬游移一下,“水怜影也一定是我姐姐,她还杀了我寄父……”
苏乘光指着远处,说道:“瞥见那块圆石头吗?绕畴昔,沿着山脚向左走,不出半日,就能达到北平。”
忽听云虚又道:“你们输了又如何?”
八部之主回声而动,各依天赋八卦方位站成一圈,目光投向阵心,死力避开云虚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