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耦二人拜过太孙,公主引朱允炆入府。梅殷走上前来,拉住乐之扬笑道:“早想请仙长来府上坐坐,可惜一向未得良机,本日可好,云从龙,风从虎,仙长随太孙前来,恰是风云之会。”
席应真听完,闭目内视,导引真气,过了一个时候,干枯的脸上呈现了一丝赤色。又过半晌,他伸开双目,一双眸子灿然有神,乐之扬见他精力好转,喜不自胜,忙问:“席道长,心法有效么?”
意想及此,乐之扬愁肠百结,恨不得立马赶到少女身边,为她出运营策,共度难关。
乐之扬笑道:“驸马爷客气了,按理说,小道早该登门拜访。”他二人把手扳话,黄子澄呆在一边,颇受萧瑟。贰心有不快,也不号召梅殷,怒冲冲进了公主府。刚到正堂之前,路边闪出一条黑影,伸出脚来一勾一绊,黄子澄向前扑倒,摔得鼻破血流。
乐之扬恍然有悟,席应真看他一眼,又说:“你的内功已经入门,内功为武学根底,根底一变,其他的武学也要窜改,你之前的武功太杂,也到了舍短用长、自成一家的时候了。”
乐之扬见他神情古怪,不由问道:“席道长,你想甚么?”席应真叹道:“我有少量迷惑,一时想不明白。”
乐之扬一听这话,来了精力,眉飞色舞地将那几日的经历说了一遍。席应真听得白眉轩动,不时透暴露讶色,比及乐之扬说完,老羽士伸脱手来,把他脉门,探查时许,忽地哈哈笑道:“好家伙,阳亢之气公然没了。”
席应真挥一挥手,说道:“你去吧,我要入定。”乐之扬只好退出,出门之时,忽见席应真白眉紧蹙,脸上密布愁云。
黄子澄又惊又气,狠狠瞪了乐之扬一眼。朱允炆却被说动,点头说:“不错,不去未免逞强,他们更加不会服我。”当下命令备轿,前去梅府。黄子澄自忖劝说不了,只好悻悻随行,内心却将乐之扬恨入骨髓。
“不。”席应真缓缓点头,“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乐之扬听得满心胡涂,忍不住又问:“阿谁妃子,道长见过么?”
席应真一愣:“何出此言?”乐之扬抬高嗓音,将太孙、谷王的对话陈述一遍。席应真面沉如水,冷静听完,忽道:“乐之扬,这件事你要烂在内心,除我以外,不成跟第二小我提起。”
乐之扬心中惊奇,看模样道衍已在东宫布下暗探。照他的算盘,经他一番教唆,乐之扬不受太孙重用,必放心生痛恨,道衍再加引诱,便可成为他布在东宫的一枚棋子。朱棣此人,看似自嘲自损,实在大志壮志,底子讳饰不住,无怪太孙对他顾忌非常,想方设法找他的把柄。
黄子澄虽知对方来者不善,可也料不到齐王胆敢掌掴朝廷命官,一时惊怒交迸,指着齐王叫道:“你、你干吗打人?”
“有效。”席应真点了点头,目光独特,“如我所料不差,这个心法不是别的,恰是《转阴易阳术》!”
朱允炆放下请柬,说道:“宁国公主邀我赴宴,你们有何高见?”乐之扬笑道:“用饭还不好么?”朱允炆苦笑不语,黄子澄看了乐之扬一眼,嘲笑道:“你懂甚么?宁国公主不但请了太孙,还请了九大藩王,这几位王爷,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席面之上,必然想方设法地让人下不了台。”
乐之扬想来想去,心中灵光一闪,生出一个奇妙动机:“‘止戈五律’能够窜改别人的节拍,为何就不能窜改‘灵鳌七绝’的节拍?若用一种节拍,使出‘灵鳌七绝’,岂不自但是然地融会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