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时语塞,看向少女,叶灵苏正愁没有来由,因而借坡下驴,低声说:“是啊,大师兄,你说过不活力,如何又脱手打人?”
“你的运气也不如何样!”童耀扬起脸来,咧嘴嘲笑,“奇特了,你小子连马步都站不稳,如何胜了岛王和明斗的对劲弟子?岛王且不说,明斗那厮,教徒无方,虚有其名。”
云虚哼了一声,又问:“厥后呢?”
一个黄衣少年走上前来,向乐之扬招了招手,叫道:“跟我来。”
“捡来的?”云虚沉声问道,“这话怎讲?”
乐之扬透过囚窗看去,明月半缺,风轻云淡,便说:“是呀!”
乐之扬心想跟阳景结了梁子,鲸息流千万不成插手,其他三流全都好说。但当着鲸息流的弟子,不便透露这个意义,当下眸子一转,随口说道:“我没甚么主张,哪一流都好。”
劈面的囚室中沉寂时许,少女轻声说:“你、你吹的很多曲子,我都是这两天赋听到的。”
乐之扬看过张天意的手腕,随口描画出来,不想一语中的,暗合了针法里的招数,忙说:“没错,天星点龙,有点儿阿谁意义。”
乐之扬听完这一席话,心中大生敬意:“叶女人,之前我有获咎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少女不由立足,聆听半晌,忽又加快步子,袅袅绕过桅杆,轻烟一样消逝了。
乐之扬拾级而上,到了飞鲸阁前,两个弟子守在门边,看过路牌,也不出声,挥手让他出来。
乐之扬也为她可惜,说道:“叶女人,吹打也没甚么难的,出去今后,我说一说你就会了。”
“和某鄙人,忝为鲸息流弟子。”和乔点头晃脑,一脸对劲,“你晓得鲸息流的尊主是谁吗?”
“日子过得好快。”叶灵苏叹道,“过了明天,再也听不到你的笛声了。”
乐之扬忍痛爬起家来,笑着说道:“明斗拍马屁还行,说到真才实学,我看也不如何样。”
豪杰敌不过肚饿,乐之扬只好说,“好,好,云裳兄最明净,比玉轮里的兔子还白。”叶灵苏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我看你口服心不平。”
意想及此,乐之扬扣问一个农夫,得知“鲸息流”的弟子住在“飞鲸阁”。那农夫说:“岛上的杂役没有路牌,不得在岛上乱走,如果违犯,轻的重责二十大板,重的还会打断双腿。”
两人赶上船面,只见东方微白,沧海烁金,远处模糊约约可见一座岛屿,岛上山峦起伏、丛林苍郁,那一声虎啸龙吟般的鸣响,恰是从岛上传出来的。
云裳大怒,正要出言辩驳,忽听云虚说道:“乐之扬,看模样你不是我道中人,做我东岛弟子,实在屈才得很。”
“少废话。”叶灵苏非常不耐,“你不会武功,又如何能从我手里夺走笛子?”
“她叫甚么名字?”叶灵苏轻声发问,细嫩的指尖抚过光滑莹润的笛身。
“你可知罪么?”云虚目光峻厉,落在少女脸上。
叶灵苏笑道:“那么一来,倒也不算受罚了。”她沉吟一下,忽道,“乐之扬,这几**吹了很多曲子,为何不吹海上那一段?”
“乐之扬!”云虚又叫一声,乐之扬回声出列。云虚看他一眼,点头说道:“你就是乐之扬?传闻你在海船上讲了一个好故事,无妨说给大伙儿听听?”
乐之扬想到这少女有志难抒,恨不得纵声长啸。他大声说道:“怕甚么?大不了又关到这里来,那样更好了,我又能为你吹十天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