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飞经 > 第一章 金陵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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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字出口,人还在巷口,语声未落,乐之扬只觉一阵轻风吹过,张天意已经到了赵世雄的尸身前面。

不过一墙之隔,墙外十丈红软,墙内倒是刀剑天国。忽听张天意轻喝一声:“着!”跟着响起一声压抑的惨哼。乐之扬收敛心神,凝目望去,赵世雄的大腿上多了一条伤口,鲜血淋漓,皮肉翻卷,好似一张大嘴,微微抽动不已。江小流看得如丧灵魂,口中连连抽气。

“一起上,家父非常沉默,我见贰苦衷重重,几次扣问,他老是找话岔开。不久到了平江,交割了货色,这天下午,家父将我叫到面前说:‘我方才又接了两笔买卖,一笔去扬州,另一笔是走远镖,前去江西九江。我揣摩过了,这两批货都很紧急,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应龙啊,你年纪虽小,但已得了我的真传,故而我想让你独当一面。你看,扬州、九江,你走哪一起?’

“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又将愁眼与东风。待去,倚兰桡,更少驻。

“不错!”赵世雄长吐一口气,“这世上有人要财宝,有人要权势,至于我,要的是天下无敌的武功!”

“没见过!”乐之扬点头晃脑地说道,“陈世美铡包公,我倒是见过一回!”

“这几个钱?”少年皱一皱眉,“还不敷用饭!”

“夜雨神针?”赵世雄浑身一抖,嗓音微微发颤,“你、你是东岛弟子?”

江小流一呆,两人结识以来,这事儿倒是第一次闻声。他盯着乐之扬,心想本身出身寒微,终归有爹有妈,扯谎精是个孤儿,真真叫人意想不到。

江小流怪道:“邪了,戏文里没这一句!”乐之扬低声说:“别出声,叫人闻声,你这一张嘴可就没了!”江小流怪道:“嘴如何没了?”乐之扬冷冷道:“脑袋都没了,嘴还在么?”

“小意义!”江小流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水淹七军那是关老爷,嗐,我比他稍逊一筹!”

乐之扬望着来人,不由发展两步,张天意正眼也不瞧他,目光落在赵世雄身上,冷静看了一会儿,冷冷道:“他死了?”

张天意长剑一抖,刷地刺出,乐之扬胸口一凉,微微刺痛,低头看去,剑尖挑破衣衫,深切皮肉半分,只听张天意森然说道:“小子,诚恳说出处所,要不然,我把你的心子挑出来喂狗!”

乐之扬笑笑,掉头就走,走了十来步,取出笛子,呜哭泣咽地吹了起来。笛声曼妙飞扬,仿佛千百柔丝在江小流的耳边挑逗,脚边的河水悄悄流淌,在笛声当中更加沉寂。波心一轮小月,仿佛鱼龙吐珠,一艘画舫从旁颠末,兰桨击破月色,荡起一片清光。

河风悠悠吹来,两人回想刚才的见闻,均是浑身发冷。江小流颤声说:“乐、乐之扬,接下来如何办?”乐之扬苦笑道:“还能如何样?各回各家!”江小流颤抖道:“死了、死了好多人……”乐之扬说:“那又如何样?你抓得住凶手么?”

“不!”张天意一抖手,掌心碧光吞吐,“我用剑!”

“磨蹭甚么?”张天意回过甚来,目工夫森。乐之扬没法可施,只好一步步挨上去,内心冒死转念,两眼左顾右盼,寻觅逃生之路。

张天定见他急得面红耳赤,神态不似作伪,又想他小小年纪,仓促间也编不出紫禁城的说法。赵世雄狡猾百出,没准儿真的将灵道石鱼藏入皇宫,那儿禁卫森严,地大人少,倒真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去处。

“我听了这话,欣喜若狂,我随家父走过几趟镖,但是从未独当一面。大丈夫任职以难,若要走镖,当然越远越好,因而慨然答复:‘我去九江!’家父点头说:‘有志气!不愧是我赵家的儿郎。’说完捧出一个匣子。这匣子楠木嵌玉,动手甚沉,我猜想内里不是金珠宝玉,就是贵重古玩,一时捧着匣子,欢乐得浑身颤栗。父亲拍了拍我肩,说道:‘这匣子蒲月初八必须送到,收货人是九江北大街吉利宝行的陈井生陈老爷,你可记着了?’我心念几遍,牢服膺住,父亲又说:‘你头一次保镳,我把几个亲信镖师派给你,他们都是老江湖,一起上你要多多就教!’我满心欢乐,只想立马解缆,承诺一声,回身就走。出门的时候,我转头看了父亲一眼,忽见他呆呆地望着我,眼里明灭点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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