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冷凌秋此去少林,一起纵马奔驰,那白羽公然神骏不凡,风驰电掣,四蹄翻飞,不一日便至凤阳,固然仍不足力,但也是汗如雨下。冷凌秋心疼马儿,不肯再走,便找一堆栈住下,临时歇息一晚。
睡至半夜,俄然闻声屋外模糊传来呼喝之声,忙翻身坐起,贴窗一看。只见远处一队人马腰悬刀剑,手举火把簇拥而来,有人喝道:“那老贼中了庄主一箭,必然跑不远啦,大伙儿细心搜,抓到老贼者,纹银十两呐。”世人皆齐声回应。话音刚落,便听得前面远处一声“哎呀”接着便是一人倒地时收回的闷响。
冷凌秋肩头被抓的生疼,赶紧摆脱道:“天然是真的,我前日便在太湖行医,还能有假?”那老者顿时委靡,道:“这‘血衣楼’行动敏捷,行事狠绝,豪不拖泥带水!只怕这个江湖今后多事。”说完仿佛想起甚么,将冷凌秋细心打量一番道:“你会医术?”
冷凌秋见贰气度宽广,豁然得快,又道:“我虽没法消灭,但可用银针渡穴,将余毒堆积一处,短时不能发作,再找医治之法不迟。”说完,取出银针铺展开来。那老者一见那银针,又瞧向冷凌秋,看他为针消毒,一脸当真,忽地抬手一掌,自奔他胸口拍出。
忙将那人翻转过来,倒是一名老者,垂眉短须,双目紧闭。一探脉搏,如有若无。不由暗想:“这老贼有勇有谋,一招‘声东击西’用得但是炉火纯青。却不知是如何进到屋来,我可明显闩好了门。”想到此处,便再去看那门,只见那门闩从中折为两截,断处整齐不齐,本来是被人用深厚内力使巧劲震断。不过看这断口,便知已是樯橹之末。这时只听那老者‘噗嗤’一声,口中喷出一道黑血来。明显中毒已深,如再不救治,只怕他是真要去见鬼面无常了。
“血衣楼?”冷凌秋一愣。那老者见他惊奇,问道:“莫非小兄弟晓得这‘血衣楼’?”冷凌秋答道:“也是比来传闻过,传闻前日‘太湖水寨’被‘血衣楼’一夜荡平,可知这‘血衣楼’短长的紧。”那老者一听,双目圆瞪,一把抓住冷凌秋肩头,道:“你说‘太湖水寨’被‘血衣楼’一夜荡平,此事但是真的?你从那边得知?”
这套拳法早已练得纯熟非常,一招一式皆是像模像样。此时用来,恰是应景。那老者以掌对拳,占不到涓滴上风,不由跳下床来,腾空三踢,招招不离胸口,冷凌秋见他腿法精美,化虎为鹿,一式‘鹿走苏台’堪堪让过,再化鹿为熊,又一招‘飞熊入梦’投身回击,直捣那老者腰肋。
冷凌秋点了点头,道:“鄙人初窥门径,略懂一二。不过说来忸捏,你体内之毒,我却没法消灭。”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小老儿千算万算,却未算到堂堂‘翎羽山庄’会干出箭上涂毒这等下三滥的招儿。一不谨慎便着了道儿,不过民气向来善变,分不清忠奸善恶也好,便入小老儿普通,整日浑浑噩噩,到也清闲欢愉。”
冷凌秋见那队人马越追越远,心道:“莫不是那一大户人家,遭了贼,如此发兵动众,定是被偷了很多。”边想边揉揉双眼,回身上床,只想持续睡了。刚一回身,只见一个黑影耸峙品前,低头矮身,阴风凄凄,便似那鬼面无常,要来拿魂锁命。
那老者见他囧迫,又笑道:“小子,你不是要为我驱毒么?还愣着干啥?”说完盘腿坐下。冷凌秋见他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否在嘲笑本身,心中有气,两腮一鼓,道:“我学艺不精,你那毒我驱不出来,中间功力高深,你本身将毒逼出来吧。”说完整理银针,再也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