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翻开瓷瓶,见两颗暗红色丹药,知是解药,和樊瑾一人一颗,各自服下。那药疗效甚速,一袋烟工夫,两人便出一身大汗,再运内息,已然规复了一二层功力。樊义想起杨僮,便转回大石旁,见杨僮还在昏倒,便在他后背‘天宗’‘神台’二穴处各点一指。然后按摩一番,那杨僮便悠悠醒转过来,樊瑾拿来净水干粮,三人各自吃了一些。那樊瑾道:“那何仙子,如何找到我的包裹的,另有就是她如何晓得我们会走错方向来这里,她昨晚不是专门把官兵引来的么,现在又这般美意了?这是为何?”
樊瑾脸薄,本来憋一肚子火正要宣泄,却见何欢含笑盈盈,向他报歉,这火又刹时憋了归去。心想这模样如果被杜二叔看到,又要骂他没出息了。樊义却不吃这一套,对何欢道:“何仙子到是好算盘,你把人杀了,这罪名倒是我们来背,如果你昨晚不把官兵向这边引来,我们又何必逃的如此狼狈。”
樊义见状,轻叹一声对樊瑾道:“现在折返已是不及,也不知你师叔如何,不过以他技艺,走脱应当不是题目,你也累了,我们先到前面歇息一下罢。”目睹火线一块丈宽的大石,便将杨僮接过放下,靠在大石一侧。樊瑾固然结实,背着杨僮奔了半宿,也累得一身大汗,气喘吁吁。
目睹一击见效,忙不迭又是两掌,灭去剩下火把。此时恰是拂晓之前天空最暗之时,世人失了火光,又被掌风带的晕头转向,顿时慌乱不堪,一团乌黑之下,连身前敌我都分不清楚,那还能分清东南西北晓得杜刚方位。杜刚行走江湖,摸黑打滚自不在少数,得此空地,运起目力,辩明来路,也向夜色中追击而去。待众官兵重新亮起火石,点亮火把,面前那另有杜刚影子。
樊义见樊瑾眉头深锁,便笑道:“想不通便不去想,说不定哪何欢和你师叔间另有商定,此后见你师叔,不就一清二楚了吗?等我们功力再规复一些,便改道向北,先去和大师汇合。”说罢,看了一眼杨僮。却不知他可有去处?
樊义道:“昨夜你在昏倒,不能自主,想你本日再受那酷刑逼供,只怕是挺不畴昔,便擅做主张将你救了出来,我见你小小年纪却晓得知恩图报,情深义重,也甚是喜好,只是此次逃了出来,官府必定会到处搜捕于你,这天大地大,到时只怕还真容不下你。实话相告,我铁剑门耸峙江湖,虽不是甚么豪府王谢,却也不惧江湖各路豪杰,你若情愿,我便收你为我铁剑门弟子,今后天然保你全面,不知你意下如何?”樊瑾也道:“杨兄弟,你我牢中了解一场,也算投缘,如若能入我门中,此后便是师兄弟了,我樊瑾必不会容人欺辱于你。”
那师妹安抚道:“人死不能复活,还请师姐看淡些罢:”那师姐哼了一声道:“我倒是看的极淡,我何欢这辈子,恐怕也就只剩这点知己了,待我安设好了,便同你回宫去,我们跟从徒弟好好学艺吧,传闻徒弟比来又收了两名弟子,看来我这个师姐是该做好榜样了。”
樊瑾扶好杨僮正要坐下,突听得有人说话,觉得有人追来,从速伏下身子,蹲在石后,只听的一女声道:“师姐,徒弟传讯叫你回宫,你多次不肯,现在又惹上官府,如果徒弟见怪下来,可怎生是好?”那师姐道:“不是我不肯归去,只是现在另有件事没有办完,还不能归去,芸妹你放心,如果徒弟非要指责,也不会怪你,统统都由师姐承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