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少吉站在世人身后道:“兄台技艺不凡,不知高姓大名?为何有酒不喝,却恰好要趟这池浑水?”他见杜刚一手掌法大开大阖,却都是江湖平常招式,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知其必是用心埋没身份,更加鉴定他是那杨僮一伙,说不定便是用心迟延,那杨僮必在前面。
樊义道:“昨夜你在昏倒,不能自主,想你本日再受那酷刑逼供,只怕是挺不畴昔,便擅做主张将你救了出来,我见你小小年纪却晓得知恩图报,情深义重,也甚是喜好,只是此次逃了出来,官府必定会到处搜捕于你,这天大地大,到时只怕还真容不下你。实话相告,我铁剑门耸峙江湖,虽不是甚么豪府王谢,却也不惧江湖各路豪杰,你若情愿,我便收你为我铁剑门弟子,今后天然保你全面,不知你意下如何?”樊瑾也道:“杨兄弟,你我牢中了解一场,也算投缘,如若能入我门中,此后便是师兄弟了,我樊瑾必不会容人欺辱于你。”
两人你来我往,持斗半响,倒是平分秋色,不相高低,曹少吉久战不下,心中焦急,只怕再胶葛下去,那杨僮逃的更远,寻的杜刚一个空档,手顶用力,‘唰唰’几刀将杜刚逼退三步,一声唿哨,便一个‘鹞子翻云’跳出圈外,杜刚正想追击,只听得一阵弓满弦紧声,那一众官兵弓搭箭矢围个半圆,箭尖寒气深深,直指杜刚,将他困在中间。
那师妹安抚道:“人死不能复活,还请师姐看淡些罢:”那师姐哼了一声道:“我倒是看的极淡,我何欢这辈子,恐怕也就只剩这点知己了,待我安设好了,便同你回宫去,我们跟从徒弟好好学艺吧,传闻徒弟比来又收了两名弟子,看来我这个师姐是该做好榜样了。”
杜刚见曹少吉手上那锭银子,足有十两之多,莫说喝一杯酒,便是去县上最好的酒楼大吃大喝三日都绰绰不足,心想一名捕头脱手怎如此豪阔,面上却恶声恶色道:“你当爷爷没见过银子么,本日老子先射你一箭,然后再请你喝一杯酒,如何?”
樊瑾脸薄,本来憋一肚子火正要宣泄,却见何欢含笑盈盈,向他报歉,这火又刹时憋了归去。心想这模样如果被杜二叔看到,又要骂他没出息了。樊义却不吃这一套,对何欢道:“何仙子到是好算盘,你把人杀了,这罪名倒是我们来背,如果你昨晚不把官兵向这边引来,我们又何必逃的如此狼狈。”
曹少吉见杜刚脱手,忙道:“兄台切莫起火,鄙人方才追民气切,实乃偶然之失,不如此次事了,由鄙人作东,请兄台一杯水酒,权作赔罪,如兄台不信,鄙人便将酒资先行垫上,可好?”边说边从荷包摸出一锭银子来,心道:“此人功力不弱,如强行胶葛,不知破钞多少时候,不如舍点财帛,打发了事,不然此人必是那杨僮一伙,切看他如何对付。”
杜刚本就是迟延时候而来,早知必有一场打杀,见曹少吉说动便动,却也不慌,右手劲气一收,看也不看,一箭便向曹少吉射去,也不希冀能射中他,左手持弓横扫,右手一招‘韦陀开山’一掌击出。曹少吉侧身让过来箭,变撩为劈,一刀便向铁弓砍下,左手运足十层功力,一指迎向杜刚掌心,只听‘呲’的一声,只感觉指头发麻,便似一指导在铁盾上普通,看那杜刚却若无其事,心道:“这是甚么工夫,如何如此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