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游尘见冷凌秋仍对《玄阴九针》怀有希翼,神采顿缓,赶紧将他扶起。说道:“既是如此,当是为师错怪了你,但现在血衣楼晓得你出身,更是对你虎视眈眈,其欲逐逐,为师又怎能让你单独闯荡江湖,去那铁剑门。”他之前对冷凌秋面上不闻不问,心中却极是爱好。不然又怎会破钞内力将他救起,又传他银针‘素问’。冷凌春季资极高,甚么医术药理,一学就会,一点就透,便连师兄洛半夏也略有不及,加上他对聂玲儿也是极好,早已故意让他传承衣钵,此次见他突闻爹娘死因,种下仇恨,心头也极其难过。天然不会让他再以身涉险。
正在这时,只听门别传来一声:“不如让我和他走上一趟。”世人转头一看,只见门外走进两人,一前一后,前人锦衣华服,先人甲胄在身,倒是郕王朱祁钰和保护樊忠。刚才那话便是樊忠所说,只听他道:“本人正要去铁剑门一趟,如不嫌弃,当可同业。”楚怀云和林思雨都曾见过樊忠脱手,有他一起,天然安然很多,再说此人乃朝廷命官,天子跟前的保护将军,又有谁敢获咎于他?冷凌秋却不认得二人,眼望世人以示迷惑。
林思雨见朱祁钰不时看向本身,碍于师父在旁,天然不好站出来先容。楚怀云冷凌秋眼神迷惑不解,忙对他道:“这位公子便是当今郕王殿下,朱王爷。”冷凌秋听是王爷,正要示礼,朱祁钰忙道:“朝堂以外,大师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叫我祁钰便好。”楚怀云又道:“这位乃是圣上保护将军,樊忠樊将军。”说完对冷凌秋一指,道:“这位则是那日曹少吉要找寻的本谷师弟,冷凌秋”樊忠听完,抱拳一礼,倒是江湖中人的抬手礼。
聂玲儿自是不依,眼中泪珠打转,少有楚楚不幸模样,林思雨最是知她苦衷,赶紧拉着他走进屋去,好言相劝。楚怀云见朱祁钰目光相随,意有不舍,只怕师父瞧出端倪,便往前一步,对他说到:“不知朱公子接下来去往那边?”朱祁钰赶紧回过神来,道:“此次杨大人一走,京中王振再无人制衡,我须赶回京去,以防王振那厮持续勾引皇兄,从中反叛。”聂游尘见他非常社稷上心,便道:“这王振坑害忠良,惑乱朝纲,此次又重启血衣楼为祸江湖同道,大家得而株之,朝堂之上便无一人掣肘于他么?”
朱祁钰笑道:“樊将军正有要事去铁剑门一趟,他有令牌在手,便是王振也何如他不得,如能同业,当可替冷公子减去很多费事。”冷凌秋忙拱手道:“如此便有劳樊将军了。”聂玲儿见冷凌秋又要拜别,心中极是不忍,叫道:“你要去,我便陪你一起去。每次见你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一走,不知又要何时才气相见,我还想听你给我吹笛子呢。”聂游尘安知她女孩儿心机,见她混闹,怒道:“你前次偷跑出谷,我还没跟你算账,此次又想肇事么?明日便跟我回玄香谷。”
世人听他说出原委,心中石头落地,如他真要叛出师门,玄香谷在江湖只怕颜面扫地。夏紫幽一听‘凌虚奇术’顿时惊诧失容,对聂游尘道:“这‘凌虚奇术’莫非便是祖师所......”她话还未完,便被聂游尘挥手打断,夏紫幽心知此事乃玄香谷中隐蔽之事,顿时开口不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