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半夏见二人本是同路而来,那想他俩各执一词,顿时呆住。环顾一看,聂玲儿掩嘴而笑,林思雨低头不语,楚怀云一副司空见惯之态,而那李伯则不堪酒力,已归去睡了。
聂玲儿一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此次死定了。”她体贴则乱,全然不知洛半夏在逗她,楚怀云和林思雨也不说破,坐在一旁早已笑出了声。聂玲儿本是气闷不已,听得二人笑声,已然惊觉,一见洛半夏也是笑意盈盈,方知被骗,顿时大呼道:“好你个洛半夏,竟然敢来诳我,此次看我不打掉你的舌头。”她被洛半夏戏弄,便连师兄也不叫了,说完便往前扑去。楚怀云见她又在混闹,赶紧一把扣住她肩头,将她摁在椅子上。
樊忠一听,顿时干咳一声,祁钰一见,忽想起一事,微微感喟道:“可惜我明儿要走了,只怕此后便不能和你们一起用饭了。”林思雨见他低头沮丧,不由问道:“但是要回京了么?”祁钰见她面露不舍,微微点头道:“不是回京,而是要去徐州一趟,今晚过来本是来跟各位道别的。”世人一听,顿时惊呼道:“徐州?”祁钰一见世人神采,惊道:“如何?但是有何不当之处?”
祁钰那晓得聂玲儿用心诳他,一听这菜是林思雨所做,顿时欢乐道:“这个天然好,不如让将膳房搬过来,此后大师一起吃,如何?”聂玲儿一听,顿时欢忻鼓励,道:“这是最好不过。”
洛半夏道:“口信倒是有两个,师父叫我对你们说,太湖水患已了,大可不必久留,措置好后续事件以后,当前去徐州与他回合。”世人听得徐州,均迷惑不已,林思雨道:“前去徐州?莫非那边又出了甚么灾情?”
洛半夏忙起家回礼道:“幸会,不知二位可用过饭了?要不坐下一起再吃点东西?”祁钰见林思雨低眉敛眼,嘻嘻一笑,道:“我正觉肚中饥渴,如此便叨扰了。”话还没完,世人便听樊忠道:“各位勿须客气,我们已用过晚餐。”
世人又闲话一阵,樊忠见天气不早,便请祁钰回府,祁钰无法,只得告别而去,洛半夏见他走时满面欢乐,好似意犹未尽,便问道:“这祁钰是何来路?怎和你们了解?”楚怀云便将那日曹少吉难堪之事说了,洛半夏一听,惊道:“你说他与当今圣上干系非同普通?莫非......”聂玲儿被诳得怕了,见他欲言又止,只怕又会诳人,但见他神采凝重,不似作伪,便问道:“洛师兄去过都城,可曾传闻此人?”
聂玲儿笑道:“想必是祁钰公子山珍海味吃得腻了罢?才会觉这类小菜别有风味,我们每天吃这些,倒不感觉有何分歧,不如......”她说到这里,眸子一转,又道:“不如公子明日将你府上那些好酒好菜都送到这里吧,换我们林师姐做的家常小菜如何?”
洛半夏道:“我也不太清楚,不但是师父,说不定大师伯和三师叔也会来。”世人一听,顿时温馨下来,‘东越三圣手’好久没呈现江湖,此次同时出谷,绝非偶尔,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朴。几人沉默半响,均猜不出是何启事,楚怀云慎重一些,抢先问道:“那你此次前来,可有带甚么口信?”
楚怀云问起洛半夏那陆封可有好转,洛半夏道:“那陆寨主伤的极重,幸亏冷师弟行针及时,不然早已丢了性命,我现在已为他续好经脉,但要下床走动,只怕另有些光阴。”林思雨道:“他碰上血衣楼之人,能捡回性命已是不错,也不知冷师弟现在如何,可有帮这太湖水寨请来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