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悄悄抚摩着那刀身,赞道:“真是好刀,看来你师父对你倒是不薄。”路小川反问道:“莫非你师父对你不好?”冷凌秋笑道:“怎会不好?我与你不一样,我大师伯整天不见人影,也不晓得在忙些甚么?我三师叔门下三个弟子,平时教诲她们居多,也少有露面,我师父呢,时不时传我几路拳脚,时不时又传我几种医术,如果无事时我便帮他炼药,如果谷中待得闷了,便出谷来帮忙乡亲诊病,他倒对我少有管束,不像你长年和师父在一起,我倒像是散养的。”说完又回想起在谷中的日子来,有师父照拂,有师兄师妹玩耍,那是多么的欢愉光阴。
路小川把刀一横,道:“便是这个。”冷凌秋拿起一看,只觉那刀非常轻巧,便是他这毫无内力之人,也不觉沉重。拨刀一看,只见那刀欺霜赛雪,锋刃起处,寒气逼人,若论锋利,只怕不输干将莫邪。路小川道:“塞北奇冷,而这‘九天寒铁’则是选三九寒天的雪山之上所冻铁石炼成,那铁石极其难寻。当年我和师父去寻这‘九天铁石’足足寻了一月,才发明一块。不巧的是姬水瑶和苏媚儿也来寻这铁石,两报酬夺这铁石,一言分歧便动起手来。我便是当时认得姬水瑶和苏媚儿。”他说的轻描淡写,倒似此事与他无关普通。
三人用了些饭,那妇人对苏媚儿私语几句,便和那提剑少女上楼去了,冷凌秋扭头一看,却见那妇人也在转头看他,神情如有所思,忙又从速低头扒饭。
路小川也反面他辩论,慢慢道:“那日姬水瑶胜了我师父,也觉胜之不武,便将那寒铁一分为二,送了一半返来,你可当真看过苏媚儿手中那柄‘齐纨小巧扇’?”冷凌秋直点头道:“我又不是登徒荡子,去瞧人家女人的扇子做甚么?”路小川又道:“她那柄扇子便是以这寒铁为骨,天蚕丝织锦为面。”冷凌秋听得咂舌不已,道:“没想到那扇子还是把神兵利器,我开初还觉得她拿着玩儿的”路小川接着道:“我师父知我擅使快刀,便为我打造了这把寒铁横刀。”
那三人找处洁净桌子坐下,叫些饭菜,皆是素食。听那妇人道:“如烟现在那边?”那提剑少女答道:“师妹前去查探那人行迹,还无动静。”那妇人又道:“你大师姐呢?但是和如烟一块儿?”少女答道:“大师姐命我和二师姐来接师父,她已安排安妥,静候师父覆信。”
冷凌秋见来者是客,路小川却将她晾在一旁,只觉过意不去,便道:“这位女人原和路兄弟是旧识,那便一起坐罢。”苏媚儿也不客气,自顾坐了下来,她见冷凌秋剑眉星目,超脱不凡,吐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便嫣然一笑,道:“多谢公子,公子谦谦有礼,气度不凡,不像这位路公子般,冷得像块冰块儿似的,明显了解,却装着不认得。”
他何曾见过这等架式,顿时面红耳赤,赶紧推却道:“不敢...嗯...不敢,女人言重了,鄙人冷凌秋,师从玄香谷,此次本是为江湖历练而来,路上巧遇路兄弟,顿感兴趣相投,这便一起同业。”他只怕苏媚儿一向拉着他手不放,便一股脑儿说的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