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表示她将药丸给熊罴服下。
半晌以后,一头浑身黑如炭灰唯独脖颈上有圈红毛的熊罴手持两柄板斧,大踏步行过来。身后吊脚楼的曲廊之上,一名白衣墨客,羽扇纶巾,气定神闲,慢悠悠地摇着扇子。
修炼,需得用心静气,呼吸吐纳,吸日月之精华,经年累月在体内渐渐储存精元,以修炼内丹。身形未变,但能口吐人言,便是内丹初成之兆。
鲛人盯着熊罴,一心一意要等他醒过来,闻言不耐烦道:“我不认得他。”
“这位女人,你并非山中人,何必淌这趟水?”墨珑退开一步,收起银铩,表示本身并不想与她比武。
一道疾影掠过,夏侯风挡在莫姬身前,头发尚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何方鼠辈,竟敢到你爷爷门前撒泼!”那只熊罴大吼一声,震得周遭叶子噗噗直落,颇是威风凛冽。
夏侯风还未到,中间的白衣墨客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过来了,殷勤地就要上前搀扶他。“来来来,我来扶您。腿疼不疼?刚才您被摔的那下,我看着都心疼。实在我是个大夫,最善于跌打毁伤……”
见夏侯风亏损,莫姬天然看不过眼,刷刷几下逼开群猴,长鞭倒卷,尖刺铮铮,直向鲛人和熊罴攻来。
“你是想叫他们停手?还是,我们俩也打一架?”他很有礼地问道。
“这些猴儿,吵吵嚷嚷,真是鼓噪。”莫姬自马车内跃出,皱着眉头,双手抬起,却被墨珑按住。
正说着,数十枚大小不一的石子破空而来,墨珑挥挥衣袖,石子在空中滞了滞,哗得全落到地上……可闻声不远处群猴叫唤喧闹,声音冲动,却无一猴敢上前来,明显是有人号令。
闻声“我们”两个字,且非论里头是否另有别人,起码有他!夏侯风心中不由暗喜,从速道:“你喜好,那留着便是……珑哥,你快看一眼,当真是个好处所!”
墨珑皱眉,凝目望去——
在旁观战的莫姬轻嗤一声,喊道:“小风,我看你不是它敌手。”
白衣墨客仓促赶过来,朝鲛人殷勤道:“话不是这么说,这位女人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真是侠肝义胆菩萨心肠,鄙人敬佩得很、敬佩得很啊!女人,待打退这伙能人,无妨到楼中一叙,鄙人存了些好茶……”
鲛人挣了挣,力量惊人,接连崩断数根藤条。她秀眉含怒,转头死死盯住莫姬,厉声喝道:“我不管你动了甚么手脚,你现下立时让他醒过来。要不然的话,我把你拆成一百零八块,全丢入归墟!”
吊脚楼上,白衣墨客眯眼看了好一会儿,熊罴虽一时未露败相,但对方另有闲人观战,明显是胸有成竹,实在不妙。他从袖中抖出一柄小旗,口中呼喝号令——方才投掷石块的猴子纷繁从树间跃出,嗷嗷乱叫,朝马车冲来。
行走在*八荒间也有些年初,与夏侯风、莫姬比起来,墨珑算是经历丰富,也曾与鲛人打过交道,但还从未见过技艺这般霸道的鲛人。
“那女人为何对他这般上心?”墨珑接着又问。
“他,他怎会如许?!你到底给了甚么药丸?”
鲛人愤怒,手心中闪过一抹银光,朝长鞭直劈而下。这长鞭由千大哥藤而制,莫姬注入灵力,与本身心神合一,用起来格外顺手,平常兵刃是动不了它分毫。却不知鲛人手中是何兵刃,只是简简朴单一劈,长鞭竟然回声而断。
“滚!”夏侯风一掌把白衣墨客推出老远,扶起墨珑,不满道,“他到底算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