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郡马,你逼着怀了身孕的未婚妻为妾室进门,的确是厚颜无耻之极!”
永宁郡主目如寒霜,声音冰冷入骨:“谢钧!你想自取其辱,我便成全你。”
此时,瑶碧也竭力爬了起来,嘴角边溢出一丝血迹。
一声巨响,门开了。
啪地一声脆响!
咚!
永宁郡主的脾气,她这个贴身丫环最是清楚。今晚若由着谢钧闯出来,永宁郡主必会起火。她也会跟着遭殃。
在主子们眼中,她和点翠到底算甚么?
“郡主若不肯结婚,当年何必主动下嫁!”
奴婢?微不敷道的玩物?
“我若将此事揭开,你另有何颜面见人?”
恰是点翠!
一样狼狈的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擦了眼泪,冷静守在门外。
瑶碧内心涌起一阵寒意和自哀。
点翠天然也清楚永宁郡主的手腕,满身瑟缩一下,用极力量点了点头。
守在寝室外的瑶碧一脸难堪地拦下了谢钧:“请郡马留步。郡主已经歇下了!有甚么事,不如明日再说……”
“你又如何?”
敞亮的烛火透太轻纱,将永宁郡主冷傲斑斓的面孔照得清清楚楚。
瑶碧那里敢让。
瑶碧用力眨眨眼,将眼中的水珠生生逼归去。没等张口,满心不耐的谢钧已伸腿踹了她一脚。
谢钧被戳穿暗淡隐蔽的心机,不由得恼羞成怒,俊脸的面孔刹时涌过暗红。
永宁郡主看着谢钧燃着火焰的双眼,忽地轻视一笑:“说来讲去,你不过是痛恨我未让你近身。谢钧,这等卑鄙无耻的心机,你趁早收起来。绝无能够!”
晓得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是别的一回事。
门内,是冗长又无言的对峙。
水灵灵的杏目中,已闪出点点水光。
表情好时调笑几句,哄上一哄。一旦起火,她们两人便首当其冲,成了出气筒。无人相怜!
“滚!”大怒之下的谢钧毫无惜香怜玉的表情,薄唇吐出的话语如冰冻普通:“戋戋一个贱婢,竟也敢拦着我!立即让开!”
她们两个俱是永宁郡主亲信,对郡主和郡马之间的事非常清楚。便是听进一些不该听的话,也无大碍。
她想像昔日普通,端起高不成仰的郡主架子,怒骂呵叱谢钧。
因谢明曦而起的怒意,突然异化进另一桩积年恩仇。心底压抑数年的不甘仇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