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爷扬眉吐气,活得非常镇静。
徐氏身为后娘,对谢钧也算仁至义尽。一咬牙,将全数家底都拿了出来,供谢钧持续读书。
谢元亭狠狠地瞪了谢明曦一眼,阴着脸迈步出府,坐上马车仓促去了书院。
满腹苦衷的谢钧走了,满心忿忿的谢元亭回了院子挑灯苦读。
谢钧一有了出息,便将继母和没血缘的二弟抛到了脑后。每年送归去的银子倒是很多,不过,都是送给谢老太爷的。
谢钧心中也非常愤怒,定定地看着谢明曦:“明娘,你到底打着甚么主张?”
谢元亭在一旁忍不住插嘴:“祖父留在临安养老便是,何必驰驱到都城来。”
读书是天底下最耗银子的事。徐氏的家底,被谢钧几年间的读书耗了很多。拜师大儒,束脩更是令人咋舌。
当年不但彩的旧事,没人再提起。
欢畅……个屁!
究竟证明,徐氏的挑选没有错。
瞥见你过得不好,我真是好过得不得了!
“父亲最重孝道,这么多年得空回临安,心中必然非常思念祖父。再过些光阴,我们便能一家团聚。父亲心中不欢畅吗?”
谢家男人一脉传承的凉薄无情,在谢钧父子的脸上毕露无疑。
清算了谢元亭,谢明曦再次看向谢钧,目光诚心:“我所作所为,俱是为了父亲考虑着想。当日没敢奉告父亲,是怕被郡主晓得,从中禁止。”
再者,谢钧还是淮南王府的半子。这名头,可比四品官光鲜多了。
……
谢元亭:“……”
可不清闲安闲么?
对了,谢元亭也深恨谢家不但彩的过往,巴不得谢老太爷永不露面。
谢钧眉头稍稍伸展。
谢钧十七岁时考落第子,十八岁时考中探花。一起青云直上,灿烂谢氏门庭。四品的鸿卢寺卿,在京官中并不惹眼。放在临安,倒是了不得的高官。
接连被坑的谢元亭,智商有了奔腾式的进步。竟也会扯着谢钧的颜面做大旗了。
谢元亭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你若真为父亲着想,如何会将此等大事瞒下。早就该奉告父亲了。”
谢明曦沐浴换衣,表情颇佳地上了床榻。
徐氏倒是想来都城开开眼界。何如谢钧不张口,徐氏也无可何如。暗里里少不得要骂几句白眼狼。
此话也有事理。谢钧伸展的眉头重新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