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儿本来跪得笔挺的身姿晃了两下,还没等敬哥儿明白过来,他就说道:“爹爹,儿子每日从崇文馆放学后,陪母亲用罢午餐就去马场打扫!”
“因为女儿像我呀!”宣惠对劲地笑道。
“这两个孩子,也不晓得随了谁,如何就这么闹腾!”裴敏中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有些头疼。
兄弟俩“噗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求道:“爹爹,我们现在就晓得错了呀!您别罚我们去扫马粪了……”
敬哥儿一贯是哥哥的跟屁虫,他见哥哥投降了,也赶紧说道:“爹爹,我,我也去,我跟哥哥一起去!”
敬哥儿倒是演得太投入,哭得收不住了。他一边抽泣,一边哭诉道:“真的爹爹,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被这马跑死了,今后可如何贡献爹娘啊!还如何给姐姐撑腰做主,叫她不受婆家人欺负啊!”
“本来嘛……”敬哥儿哭道,“母亲常常说,我和哥哥要争气,给裴家灿烂门楣,不要堕了父亲一世的名声……啊,另有,姐姐受婆家人欺负了,就打到门上去,以是要练技艺……”
“好的,爹爹!”
裴敏中闭着眼睛笑道:“提及来,我最惯的还是皎皎啊,她如何就好好的?”
“没甚么事,就是跟成颐姐姐见了一面,说说话……”宣惠俄然想到济兰的那句话,有些忧愁起来。
裴敏中乍一听爱子骑马吃惊,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看了两眼儿子,见他两个除了有些低头沮丧以外,也没甚么非常,这才放下心来。
宣惠拍掉他的手,本身帮他不轻不重地揉起来,口中怪道:“还不是你惯的?贤哥儿小时候就没教好,现在大的带着小的,更混闹了!”
宣惠两眼望着帐子顶部鱼戏水莲的图案入迷,口中喃喃地说道:“拼着这些年与嫂嫂的情分,若我们真不肯意,她不会难堪的。”
*
“不想扫马粪,是吗?”
贤哥儿和敬哥儿有点发懵,说好的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