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随主便,赵恪没吭声,接过王老太递过来的东西,随王营长去了前面。
赵恪冲儿子点了头,看着苏梅笑道:“行动力瞒快的。”
王营长放工返来,跟赵恪一起措置了鸡、兔,骨架熬汤打底,肉切成薄片码在盘里备用,内脏揉洗洁净放入米酒、盐、花椒粉腌制入味。
“大娘,”赵恪走到杂物房,跟王老太道,“早晨在您这吃火锅,您等会儿先别急着做饭。”
赵恪脑中山林知识的储备堪比一部教科书:“是,要吗?”
人多,苏梅怕不敷吃,带着林念营、小黑蛋下山到溪边,捉了两条草鱼,捞了些小青虾。
“韩伯伯好,周大娘好,大丫二丫姐姐好。”
“蛇羹是甚么?好吃吗?”小黑蛋转头问道。
布帘既然让苏梅感觉不安闲, 没有安然感, 那就两屋各装一扇门。
“等等,”苏梅哈腰拿竹杆拨了拨地上黑黑的东西,“你瞅这是不是地衣?”
出了后勤大门, 赵恪脚步一顿,想了想转头又定了两扇配房小门。
苏梅胃里一缩,想到了被蛇吞进肚的火伴,僵着脸道:“不好吃,看了想吐。”
归去的路上,几人又用削尖的竹杆挖了些荠菜、蒲公英、马头兰,揪了些紫苏叶。
到了他们家门前,苏梅拎了条草鱼塞给周兰道:“拿着给孩子熬汤喝。”
那神采!苏梅差一点没被逗乐了,轻咳了声,方道:“等会儿该用饭了,先装兜里吧。”
赵恪以手抵唇,止不住还是笑出了声:“就这么馋!”
宿世,有一次他们小队闯进了一个变异蛇的窝,折损了很多人。归去后,长达一周,苏梅一闭眼就是群蛇袭来的景象。今后再见蛇,不说绕着走吧,内心也膈应的慌,溪水里捉鱼,看到黄鳝都她都不要,更别说这玩意儿了。
放下麻绳、稻草,苏梅走过来摸了摸兔子,跟王老太道:“好肥哦,大娘,我们吃兔肉火锅吧?”
“小儿心性,还没长大呢。”赵恪跟着笑道,“那大娘,我们去了。”
林念营点点头,拉住苏梅笑道:“婶婶,你别怕,我的手没有碰蛇。”
苏梅木然地接过竹杆,敲了敲草丛。
王老太在家也没闲着,泡了笋干、菌子、木耳、红薯粉丝,切了土豆片。
赵瑾得了轮椅, 有些镇静, 坐在上面也不要人推, 自个儿推着轮子在院子里打转, 学着掉头、转弯。
“娘、赵叔叔,”小黑蛋、林念营拎着弹弓忙和了半天,麻雀没打到,倒是捉了条肥肥的菜花蛇,看到相携而来的苏梅和赵恪,小黑蛋攥着蛇脖子,拖着朝两人跑来叫道,“看,我和哥哥捉的大蛇。”
苏梅下认识地往赵恪身边靠了靠。
苏梅昂首, 目光扫过他手中的兔子, 欣喜道:“捉了只兔子。”
军队过来后,赵恪带队进山练习没有三四十回,也有二十多次了,遂一进山林他比收了精力力的苏梅表示的还要如鱼得水,不时,便用林念营手里的弹弓打了一只山鸡,一只兔子。
林念营叫一声,小黑蛋跟着叫一声,这会儿,倒是说不出的灵巧。
赵恪抓住兔子的四条腿,握着兔子两耳的手往上移了移递给王老太。
周兰爱好地看着两个孩子,掏了掏兜,摸出两块不带糖纸的硬糖,一人塞了一块:“乖,乖,拿着吃。”
“想吃!”苏梅双眼骨碌碌转了转,几步窜进厨房拿了只竹筐,拎了把刀出来,“走,上山。”
“那我先筹办点配菜,”王老太说着笑了,“前次小梅兴冲冲从山上带回只鸭子,我想着留了它孵蛋,就拦着没让吃;这回弄只兔子又被我拦下了,哈哈……等会儿这丫头上山,捉了甚么必定要先肯定一下有没有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