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在马家没坐多久,同马杏花约好下午去山上拾柴禾搂兔草,她便背着筐走了,同杏花娘道了别。
马杏花眼睛又瞪得溜圆,忙不迭地点头:“没错,就差了人参,人参实在是太贵了,咱家连参须都买不起哩,厥后游医就说让用党参代替。”
胡大娘看着马杏花的眼神极其阴冷,似夏季里的毒蛇普通。
沈家阿谁老不死身上必定有很多钱,侄女同她说这死丫头上镇里赶集,大米、白面、鸡蛋、野兔这些好东西但是买了不长幼哩,没十几块钱底子就下不来,哼,这些本钱家凭啥吃得好穿得好?
马杏花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小时候她妈可健了,一人里里外外全包了,爸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了,可现在……
听闻此言,围观的人立马散了个干清干净,只剩下胡大娘与马杏花与俩人。
胡大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爬了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土,恨恨道:“贱丫头呢?推倒了老娘就想作罢了?老娘打死你!”
沈娇忙拿帕子给她擦眼睛,忍不住问道:“我能看看大娘的药方剂吗?”
马大娘皱紧了眉,这个铁柱家的但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一天到晚找小丫头的茬何为?
“咋的见人不喊哩?之前不是还叫我胡奶奶的嘛?现在哑啦!”胡大娘阴阳怪气的声声响了起来。
这吃几年都不见好转,可见这药方剂必然有题目了。
沈娇恨恨地咬了咬牙,昂首看向她,不卑不亢道:“朱家门槛太高了,我可不敢与你们朱家攀友情!”
“当归,川芎,熟地,白芍,甘草,茯苓,白术……”
“那也很短长了!”马杏花最佩服的就是文明人了。
马杏花早已笑得肚子都喘不过气来了,可别提有多解气啦!
马杏花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啥,眼睛亮了起来,从橱柜里翻出了张黄纸,谨慎翼翼地递给沈娇。
归去时必然要颠末朱家,胡大娘恰好也扛着一捆柴禾返来了,见到沈娇面上暴露嘲笑,内心的小算盘却拔个不断。
“我闻着大娘喝的药里没有放人参呢?”沈娇问道。
沈娇是真恨不得拿出匕首来把这死老太婆给杀了,可爷爷说过,不是存亡关头时,等闲不要出刀,不然会惹大费事的。
钱都应当拿出来分给他们这些根红苗正的贫民家才是,特别是他们老朱家!
沈娇拍了拍小丫头的面庞,满足地捏了捏,与马家人告别分开了。
就沈家如许的人家,她一天打一顿别人也说不出个不来,城里可都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