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走到老山羊身边,摘下他腰间的剑,佩在身上。又去船上取了米来,做饭充饥,趁便拿了一条鳊鱼,犒劳二黑。这一天,他饿得不轻。吃完饭,见小山羊已复苏,便问:“藏兵岛上有多少人?“
小山羊道:“对,那儿稳妥。”
柳三哥实在底子就没喝进一滴酒,当“二黑”扑翻了他的酒碗,他就晓得“二黑”的鼻子必然嗅出了古怪,这酒喝不得。第二次,他举碗再喝时,酒入口后,含在嘴里,随即便撒碗倒地,口中的酒偷偷吐了出来,碗里的酒与口中的酒全打湿了衣衫,谁分得清呀,统统做得天然妥贴,这一回,轮到老渔夫看走了眼。
小山羊道:“水牢。”
小山羊最后未能逃得一死,柳三哥的掌心在小山羊胸口一拂,内力稍吐,昆仑九天混元真气,竟将他的心脉及满身统统肋骨俱各震碎,小山羊发展了三步,缓缓倒地,喉头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身子如皮郛似的变得扁平了,贴在地上,嘴中骨嘟骨嘟地喷出黑血来。柳三哥飞起一脚,将他踹下了水牢,这个食人魔头,尸身一起一落地飘浮在水牢绿色肮脏的水面上。
柳三哥问:“岛上有多少船?”
柳三哥道:“少罗嗦,带路,如果耍奸使滑,当场成果了你。”
柳三哥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只搜出一把匕首,便将匕首扔在石案上,拍开了他的穴道,道:“走,开船去。”
柳三哥道:“这儿风景好,风水当然就好。”
接着,只听得一阵格崩格崩的声响,老山羊转头一看,见柳三哥身上拇指粗的麻绳全崩断了,绳头散落了一地,柳三哥坐起,摘下塞在口中的布头,呸了几口,冲老山羊一笑,道:“五花大绑的味道真不错,象是吃了麻酥糖似的,手麻麻的脚麻麻的。”吓得老山羊傻了眼,一时,他象着了魔似的,迈不动腿了。柳三哥右掌在地上一按,人已从地上飞起,老山羊怪叫一声,鼓起勇气,咻,手中尖刀蓦地向柳三哥当胸刺出,柳三哥侧身闪过刀尖,滑上一步,欺近身,一掌拍在老山羊胸口,只听得一声闷响,老山羊口喷鲜血,身子象纸鸢似的飞了出去,蓬一声,落在石壁上,身子扭曲着,渐渐地溜滑到地上,抽搐着,结束了他罪过的平生。
小山羊道:“大划子只总计四十一艘。”
那一个个骷髅,便是老山羊、小山羊吃人的铁证。
小山羊道:“赏个吊啊,白辛苦一场。早知如此,不如放他一条活路,说不定今后有事,还用得着呢。”
小山羊道:“是。”
不知甚么时候,野山猫已跳到了石案上,“喵鸣”,它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山羊道:“这黑鬼又来拆台了,找死。”他刷一刀,劈向二黑,二黑如电似的飞窜到山洞深处去了,没了踪迹。
老渔夫道:“如何,人吃人的事没传闻过?那但是历朝历代都有记实在案的,畴前产生过的案例,明天或将来也必定会产生,汗青上产生过的事件,明天或将来也定然会反复,这不新奇呀,用不着大惊小怪的。看来你书是白读了,读死书,死读书,没用啊。哼,江湖上啥事儿没有!年青人,长见地了吧,傻眼了吧。”
老渔夫道:“要黄金不要白银。”
柳三哥骂道:“这么提及来,还是我不好了,这么提及来,你吃我吃得有理了!你这个白骨精,老妖怪,老子不认命,老子要变成孙悟空,在你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折腾你,疼死你,让你一寸寸地死,死也死不安生。”
接着问:“卖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