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笑道:“居士与佛有缘,老衲故而得知,只是这此中事理,不便说破,既然居士心中有烦恼,可对老衲说说。”
圆觉道:“是兴是亡,老衲不敢妄自猜想,也只是根据史乘来谈谈当代罢了。”
柳元章道:“不巧,那四个字都在家中,本日并未带来。”
且说柳元章随圆觉进了禅室,那禅室的安插非常简朴,唯有一桌、二椅、一香炉、一蒲团罢了。桌子正对着门,上置一香炉,檀香的青烟自香炉中缓缓升起,一开端只是直直一根青烟,升到上空后,悄悄一扭,如同碰到甚么东西似的,全都平摊开来,向四周伸展分散。房间里满盈着一股幽幽的檀香,令民气脾皆净。桌子中间的墙上贴着一副春联,用楷誊写着:
“我并非必然要他今后考取功名,只是这道法虚空,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他今后走上这条路,那岂不是误了毕生?”
再回到居士刚才所说的迷惑,世人恰是因难堪解凡尘之心,才会生出诸多烦恼。佛家主旨就是普度众生,但这度与不度,还得讲个佛缘。无缘之人,就算他整日虔诚敬佛,但是因他六根可贵平静,也难以消弭烦恼;有缘之人,固然他铁了心不信,但迟早有一日,他能有所了悟,放下统统,即便不是皈依佛门,也能达到诸色皆空的境地。居士刚才说到,现在世道更加混乱,百姓不安,为何佛不来普渡众生?我佛大慈大悲,向来未曾舍弃度化众生,只是众生有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分袂、求不得诸苦,非我佛不度,只因众生身处循环,杀、盗、淫、妄、酒、贪、嗔、痴,为六尘所迷,不辨因果。以是我们平经常说自寻烦恼,并不是无人开导,而是本身放不下。故《金刚经》曰:‘我应灭度统统众生,灭度统统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众生未得究竟,视诸法为实,不知诸法皆空,故而固执,故而有苦,以是我佛灭度众生后,又无一众生被度。非我佛不度,只要本身做到诸法皆空,才气度化。”
圆觉道:“居士请讲。”
柳元章沉默半晌,似有所悟。二人遂不再议论这件事,又聊起了当前的国度的情势,柳元章不由皱眉感喟起来,道:“现在朝廷昏庸,赃官鱼肉百姓,民不聊生。并且SD已经呈现了造反,东北地区高句丽又蠢蠢欲动,图谋自主,内忧内乱,再如许下去,恐怕国将不国啊!”
柳元章见他不说,也就不再诘问,就把对本身的孩子柳毅的担忧奉告了圆觉。圆觉听完,道:“可否将令公子所写的四个字给老衲一看。”
禅宗可度诸色皆空”
“刚才主持对鄙人所讲的人缘,已经很了然,只是虽说是人缘,主持如何会晓得我心中有烦恼,并且推测我本日会来这里,莫非主持能够未卜先知?”
柳元章道:“对于这上联,我是同意的,我们这些身处俗世的人,确切是烦恼缠身。即使气度豁达,再想得开,也免不了为一些事而感到烦恼,可下联说的,我就有迷惑了。”
“凡心难明众生烦恼
圆觉道:“居士感觉那里不对?”
柳元章听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但内心还是有些伤感。小和尚把一封信交给柳元章,然后道:“主持要对居士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主持还说,居士与佛有缘,他日定会相见。”
柳元章一听圆觉已经圆寂,大惊道:“圆觉主持昨日还与我议论禅理,如何俄然之间就圆寂了?”
柳元章问:“小师父来找我,有甚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