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庆喝得醉醉熏熏晃回家,闯进上房一头倒在炕上,姜艳纷忙扶起他,服侍着他换了衣服,净了手脸,递了醒酒汤上来,何德庆一口气喝了,长舒一口气,伸手拉过姜艳纷道:“让丫头们做,你过来,我有事问着你。”
“嗯!”何德庆斜着姜艳纷舒了口气,公然是个贱货,何德庆接过茶喝了,舒了舒胳膊,这才答道:“爷爱上翠轩楼的行首柳眉儿了,只要让他好好进门拜了年,见到你二姐,这柳眉儿他就送给爷了!别的还搭两个绝色丫头。”何德庆大喇喇的说道。
苏氏狼狈中带着仓惶,忙甩着帕子急赤白脸道:“我不过跟你说说闲话……你看看你,这几个月的经算是白抄了,不知好歹……算我多事。”苏氏边说边退,姜艳丰叉着腰呸了口道:“你给我出去!想欺负我?做梦吧你!”
“行了行了,别废话,直接说!”何德庆一想到柳眉儿,内心一片炽热猴急,姜艳纷阴阴的看着何德庆,笑容倒垂垂轻松起来:“能寻的,也就二嫂子了,不过……”姜艳纷极其难堪的拖长了声音。
“快说!”何德庆孔殷道,姜艳纷十二万分难为的摊手道:“二嫂眼里只要黄白之物,寻她帮手,得有银子,再说,你也晓得,你也晓得……我是庶出,畴前在府里,她向来不正眼看我,也就是跟了你,她才肯正眼跟我说句话,这事,我若出面不必然能成,只怕得你亲身求一求二嫂才行。”
“你跟我说这话甚么意义?”姜艳丰斜着苏氏,没好气的打断道:“吉家行商出身,满家门就出了吉老爷一个从四品官,在外头混了几十年,连都城都没进过,如许的人家……哼!”姜艳丰推开苏氏站起来道:“别拿我当傻子,我可不是纷姐儿,由着你使坏,我是没爹没娘,就算我没爹没娘,也不能让你如许的欺负了!你想哄我做甚么?也跟纷姐儿一样?”
“你这是跟我说话呢?反了你了,我来岁了局……”何德庆被姜艳纷驳了面子,眼睛竖起,红着脸梗着脖子叫起来,
姜艳纷到的早,也不把本身当客,听赵氏的叮咛,忙前忙后忙到人都到齐落了座,这才稍稍舒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四下寻觅苏氏。
“何姜氏!”何德庆‘啪啪’拍着炕几横眼叫道:“反了你了,跟爷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啊?爷看你低眉小意服侍的好,把你扶了正,你就不得了了是吧?啊?姜家,姜家如何了?啊?你姓一百个姜,爷不给你脸,你就是个妾!妾!”
姜艳纷将碗递给丫寰,本身坐到炕上,何德庆脑袋晃了几下说道:“你二姐如何老在娘家住着?没这个理儿,这都要过年了,她得回家!”姜艳纷皱了皱眉头,斜着何德庆道:“这酒跟胡昆喝的?他跟二姐的事轮不到我们管,今后你少见他。”
“唉哟,她哪得空?别说你,就是我,等闲也见不着她。”苏氏甩了甩帕子,酸酸的笑道,万氏兴趣实足的瞄着她,戴氏扫了她一眼笑道:“若姐儿畴前在家脾气就好,当时候也是,家里宴客,老夫人们就拉着她陪说话,倒省了我们好些事儿。”
“这是甚么话……”
眼看着年关将近,胡昆被父兄日日催逼,只急的满嘴火泡,鼓足勇气往姜府门上去了几次,偏门房一个个势利眼熟的刁钻非常,别说通传,干脆连正眼也不瞧他,连塞银子都没用,说上头交代了,不敢惹二姑奶奶活力。
他只好守在府门口,两位老爷几近不出门,就是出门也是坐车,车帘子垂着,一圈小厮长随团团围的紧,,他也不敢往前凑,五爷姜彦明倒是常进常出,可他怕他,躲还来不及呢,三爷姜彦志进收支出脸阴得能滴出水,他畴前就跟他不对脾气,估摸着凑上去也没用,倒是二爷和七爷见过两回,哈哈的倒也客气,就是没半句实话也不办事,老八更客气,笑的跟朵花一样,更不办事,上回说替他传话,从一早他就伸长脖子等,直比及入夜,连个覆信都没有,成不成总得回句话吧……真是,人不利喝凉水都塞牙,恰好还净撞见姜艳湖阿谁恶妻,有两回躲不及,还挨了打,胡昆摸了摸胳膊淤青处,哀痛的叹了口气,笼动手缩着肩膀转了几圈,唉!还是去寻寻何家大爷,他倒是个实心肯办事的,就是够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