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看了她一会儿，小声笑道：“你的身份是保密的吧？”
“来南荒之前，在五原城。”
乐明珠立即道：“要！”
少女拿着菌块，一手朝他摆了摆，谨慎听着内里的声音。她的手细如脂玉，小指微微挑起，美好的指尖和红唇上沾了菌块的汁液，更显得鲜艳柔腻。
“我倒想当花苗人啊，”少女带着一丝恋慕说道：“我最喜好她们光着小脚丫，脚踝戴着一串小铃铛，一走路就叮叮铃铃的响，好玩死了。”
暗淡的篝火中，一根细细的树枝从一株低矮的蕈柄後伸出，在几块烤好的鹅掌菌踌躇了一会儿，最後选中此中最大的一块，枝尖扎进菌肉，谨慎地挑起来，收到蘑菇後面。
程宗扬点了点头，“见过一次。”
少女吃力地咽下菌肉，伸着头朝程宗扬背後看了看，然後鬆了口气。她把手指竖到唇边，“嘘，小声点。”
等篝火旁那些男人鼾声响起，那少女谨慎翼翼起家，又从篝火上捞了块烤好的菌肉，然後从蕈盖下钻出来，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朝程宗扬招了招手，让他跟上来。
“你如何在这里？”程宗扬看了看四周，只要她一小我，阿夕和那些形影不离的花苗女子都不见踪迹。
一个少女蹲在蕈盖下，惊奇地抬起脸。她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能清楚看到她的眼眸，乌亮的瞳孔像玄色的水银一样灵动，她嘴巴里鼓鼓的塞满了东西，手上捧着那块烤好的鹅掌菌，弯长的睫毛像玩具娃娃一样又密又翘。
乐明珠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我顿时就要说到了——到了南荒，好多村庄的人都不睬我，有的还不让我进村。我开的药方他们也不信，我都愁闷死了。後来我到了花苗。花苗的苏姊姊人可好了，传闻我是来治病的，不但让我住在族里，还派人帮我采药。”
乐明珠呼了口气，小手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哎，你如果见到潘师姊，可千万别说在南荒见过我。”
“鹅掌菌吧。”
“呃……你是光亮观堂门下？”
程宗扬看着她心虚的模样，低声道：“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起首映入眼中的，先是一双圆圆的眼睛。
“你是花苗的新娘？”
南荒酿的粟米酒味道极涩，程宗扬喝了小半坛，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舌头乾得像门口擦鞋的地毯。
程宗扬道：“别的人呢？如何饿得这么短长？”
“不是啦……”乐明珠说着低下头，声音也小了下去，明显是非常的心虚。
程宗扬一时没有听清她的话，他的目光完整被少女挺胸的行动所吸引。少女穿的嫁衣是用宝贵的丝绸裁制而成，她身材娇小，平常都低着头，面纱一向垂到胸前。偶然看着衣物显得很宽，程宗扬还觉得是因为嫁衣作得广大，这时她一挺胸，才发明她娇小小巧的身躯上，有一对货真价实的丰乳，就像是衣服内里塞了两隻明白兔。
程宗扬又把水囊递给她，“你如何一小我跑到南荒来，还成了花苗人送亲的新娘呢？”
“你是大夫？”
“是吗？”少女欣喜地瞪大眼睛，连嘴巴里的鹅掌菌都忘了咽，“她们真的那样说吗？唔——”少女赶紧吞下菌块，“说我是神女？”
乐明珠顿时严峻起来，“在哪儿？”
程宗扬猛地觉悟过来，“你不是花苗人？”
“等等，你是来治病的，如何变成了新娘？”
程宗扬猎奇心起，他遵循凝羽曾经指导过的那样，收敛本身的气味，轻手重脚地走畴昔。然後探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