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武二郎已经走远,西门庆安闲起来,先咳了两声,然後笑道:“小生正在楼上宴客,不料碰上恶客,只好暂避一时。事急从权,还望兄台恕罪。”说着作了个长揖,直起腰又朝兰姑和那那几名小婢端倪传情,那双桃花眼像会说话一样勾人,顿时惹得几个小婢羞红了脸,也忘了惊骇。
西门庆大笑着饮了一觥酒,然後侧身在另一个少女清儿耳边说了几句。清儿一听,立即羞红了脸。
西门庆用折扇敲动手心,神采飞扬地赞道:“好!好!公然是我辈中人!”
“再不出来我就喊了!”程宗扬扯开喉咙,叫道:“武二郎!”
西门庆立即收回脚步,朝程宗扬揖手道:“兄台贵姓?”
说话间,两个穿戴红衣的少女出去,敛衣向两位客人见礼。兰姑笑着给两人各斟了一觥酒,“两位渐渐用,奴家辞职了。”说着又叮咛道:“清儿、梅儿,好生服侍两位官人。”
“不知西门兄从那里学来的神技?”
西门庆哈哈大笑,“雕虫小技耳。”
西门庆展开折扇,笑道:“小弟跟程兄打个赌,我猜这小姬身上有颗小痣,程兄信不信?”
那咳嗽声只响了两下,便又悄无声气。
“女子面相实有蛛丝马迹,与身子一一对应,颌应首,鼻应身,眉应腿,嘴唇则与私/处呼应。”西门庆毫不保存地在程宗扬耳边说道:“程兄瞧,这梅儿鼻翼丰隆,两乳必然丰富。眉长则腿长,嘴唇红而柔润,私/处必是妙品。只不过她眉散肤柔,多数已经被人采过元红。”
对于女人,还是王婆当年的至理名言:潘、驴、邓、小、闲,潘安的边幅,驴大的行货,邓通的财帛,能委曲作小,还要偶然候做水磨工夫,五德俱全,不管甚么女人都不在话下。
西门庆眼中暴露一丝讶色,赞道:“美色当前,兄台却毫不动容,必然是阅花无数的风骚人物。”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亲热地挽住程宗扬的手臂,“我与兄台一见仍旧,来来来,我要与这位兄台一醉方休!”
“甚么高朋,大官人谈笑了。”
梅儿抿嘴笑道:“只怕大官人要输了呢。奴和清儿姊姊出去时,兰妈妈都看过的,浑身高低有一颗痣也进不来呢。”
西门庆翻开荷包,给两女一人赏了一把银铢,这下程宗扬才见地了西门庆的本领,他那双桃花眼一抛,几句知心的软话一说,连夸带哄,逗得清儿羞喜难禁。
“凝女人!”西门庆还没顾上和凝羽说话,赶紧拔足欲追,程宗扬一句话就让他撤销了动机。
程宗扬笑道:“今晚西门兄才是客人,小弟敬西门兄一杯。”
程宗扬酒量平常,幸亏他们喝的也不是蒸馏过的烈酒,酒味只比平常的红葡萄酒略浓,当下也举起巨觥一饮而尽。
程宗扬猎奇地说道:“另有如许的技艺?”
西门庆谦逊地谢道:“贱名不敷以污尊耳。”
看着西门庆很欠的那张脸,程宗扬很有打一拳的打动。免费小说凝羽早听不下去,俏脸如冰地拂袖分开鸳鸯阁。
楼上已经是气机全无,倚仗存亡根,程宗扬清楚晓得死的除了阿谁多嘴的客人,就是池中那些保护,看来看去却没有西门庆的身影。
西门庆不觉得忤地笑道:“程兄公然明见。”说着他合起折扇,毫不客气地在席间坐下,叮咛道:“兰姑,开两坛好酒,再寻两个上好的粉头来。今晚这里的开消都算我西门的!”
“单名一个庆字。五原城赫赫驰名的西门大官人,”程宗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