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程宗扬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固然偶然候显得很欠，却并不惹人讨厌，倒有些像是当代人的作派。
西门庆抚掌笑道：“程兄公然好眼力！花旁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靖南女子风致婉妙，柔姿天成，程兄挑的梅儿最是超卓。”
“武二郎，说不定还在内里呢。”
西门庆把手边的巨觥一推，逸兴遄飞地说道：“就以这一觥酒为注！”
兰姑阿谀道：“西门大官人好一副仁义心肠。”
“程。程宗扬。”
“这就出来，这就出来。”西门庆又摆布看了看，这才谨慎翼翼地从桌下钻出来。
西门庆眼中暴露一丝讶色，赞道：“美色当前，兄台却毫不动容，必然是阅花无数的风骚人物。”
程宗扬猎奇地说道：“另有如许的技艺？”
梅儿听他说得笃定，也感觉猎奇，在旁催促道：“清儿姊姊，你就让官人看看好了。”
西门庆哈哈大笑，“雕虫小技耳。”
西门庆用折扇敲动手心，神采飞扬地赞道：“好！好！公然是我辈中人！”
西门庆凛然道：“那武二天生匪类！凶暴好杀！残无人道！小生必然要禀报官府，为枉死的兄弟讨个公道！毫不让这类匪人清闲法外！”
“喂，”程宗扬提示他，“内里但是死了一堆人呢，都是你的替死鬼。”
西门庆萧洒地一挥手，手中洒金的折扇展开，扇面上一朵都丽堂皇的牡丹红彤彤鲜艳欲滴。他摇着扇子感喟道：“若不是小生天生的急公好义，看不得有人纵行/淫恶，怎会惹上武家兄弟那对凶神？”
俄然阁内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轻咳。程宗扬霍然转头，盯着房中那张圆桌，喝道：“出来！”
西门庆笑道：“小弟对这两位女民气仪已久，本日借了程兄的光，可要一亲香泽了。程兄中意哪一个，无妨先挑。”
程宗扬痛快地说道：“西门兄好眼力，是我输了。”
西门庆笑道：“如果我输了，就一人打一副银头面送你们。”
对于女人，还是王婆当年的至理名言：潘、驴、邓、小、闲，潘安的边幅，驴大的行货，邓通的财帛，能委曲作小，还要偶然候做水磨工夫，五德俱全，不管甚么女人都不在话下。
西门庆灰头土脸地钻出来，看了看摆布，顿时规复了玉树临风的姿势，除了手指另有些颤栗，倒还称得上风骚俶傥。
在西门庆的指导下，程宗扬才重视到清儿下唇内侧，有一粒不起眼的小痣。
未几时小婢取来大觥，西门庆先举觥满饮，然後殷勤劝酒。固然有些反客为主，但举止油滑，没有涓滴冒昧的感受。
西门庆展开折扇，笑道：“小弟跟程兄打个赌，我猜这小姬身上有颗小痣，程兄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