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凛啧啧道:“美”这个字,再夺目的女人也会变成败家娘们。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发明两个暴利行业,一个是开梵刹,一个就是做这行,因为‘信奉’和‘斑斓’,是没有代价上限的。”
想他段冲在海盗窝里打拼小半辈子,见过无数恶人和歹人,却从未见过似寇凛这般厚颜无耻的贱人。
柳言白目光一动, 猜想他此言是真是假。
只不过有钱人利用的香肥皂掺了各种香料,代价一样翻了几翻,但也没几个钱。
寇凛看着他:“以是?”
寇凛瞥他一眼:“晓得你狷介, 但一万五千两, 你晓得能够在我们大梁开多少善堂?你怕是不信, 这几年来我匿名捐出去的善堂、书院, 起码也有两百个以上,多少豪门学子是受着我的恩德才有机遇往上爬的。”
楚谣猎奇道:“你放弃段冲这棵摇钱树了?”
你赢了,大哥。
……
即便如此,仍一群人喊着买。
“我晓得。”柳言白病笃挣扎,“但您若想我输的心折口服,接下来您得做我能接管的端庄买卖,赚来那七千两。”
孟筠筠正要追出来,有保卫来报:“冲爷,山顶上那位楚蜜斯来了,说要见孟蜜斯。”
两人关了空荡荡的店铺,分开内岛,往山上走,他问道:“我传闻现在这椰子油不管岛上还是岸上都成了抢手货,你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一想,还真算开了眼界,长了见地。
说着话,他指了指这岛上顶风飘荡的金面旗,“你说金大老板这旌旗威风不威风?连那些眼高于顶的西洋贵族都行了摘帽礼,比我们大梁的龙旗威风多了。来时,我恋慕好一阵子,可比来我发明,这旌旗所代表的并不是权力,而是好处。人们会抵挡权力,却永久不会与好处对抗,这才是金大老板安身的底子。”
这南洋椰子油服从与大梁香肥皂几近一模一样,味道是股淡淡的奶味儿,远不如香肥皂的花香,却因远渡重洋,竟卖一两银子一块儿。
寇凛坏笑道:“我们闲在岛上,我本该多陪你才是,却整天里忙着对于柳言白,来,今儿让本官服侍夫人沐浴去。”
柳言白道:“我还是不太懂你判定的标准。”
因为从南洋一来一回需求两个月,划一临时把持。
“但……”
“我是在措置公事,为了策反柳言白,我轻易么我。”寇凛走到楚谣身边去,侧身坐在案台上,手指撩起楚谣的下巴,左看右看,“谣谣,你可真是美。这山上的人都称呼你楚蜜斯,没人喊你寇夫人,岛内的人都在猜想你与金爷的干系,很多人觉得他看上你了。”
“大表哥。”孟筠筠见他返来,赶紧起家堵在兔子前,恐怕再被他抓走一只。
寇凛沉吟半晌,问道:“我去岛内低价买入某种商品,然后高价卖出,可不成以?”
他回到山顶住处时,已是月上柳梢头,楚谣坐在案前以手支头,阖目歇息。
柳言白:……
故而这椰子油属于滞销品,南洋贩子也不再往岛上带货,现在全岛只剩下三百多个。
柳言白跟着他,看他一个铺子挨着一个铺子的闲逛,整整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日落时,他停在了一家南洋店铺前。
说是油,实则是一种拳头大的块儿状物,与大梁国的香肥皂一样,多数在沐浴时用于洁净。
段冲本日攀山,没见到寇凛,终究也没了围观者。
第八日开着门,但断货,寇凛说余下的都被一名浙闽富商以三十两一块儿预定了,他得和那位富商谈一谈,留下五十块,三十两一块儿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