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袖道:“但求秦女人帮忙,想来这里来交常常也不乏有宫中得脸的寺人,如有能联络皇后之人,恳请代为转告,帮我牵一条线,多谢多谢。”说罢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秦拂雪面前。
琴袖见她局促,便笑道:“不怕。”
琴袖假装喝茶,眼睛扫视房中一景一物,俄然目光落到了墙上那幅画上,灵机一动,故作浅笑道:“女人房中挂的画甚好。”
秦拂雪一听这话,不无警悟地说:“你是甚么人?难不成想密查我的秘闻?”
秦拂雪抿嘴一笑:“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你这类人?拂雪不肯涉足朝廷肮脏之事,更不奇怪你为我做牛做马。”
二人取过对方的诗揣摩扳话,更加钦慕相互,秦拂雪大笑道:“我可说了,凭谁来,我也是向来不卖身的,可本来你如此才调令人佩服。我甘心与你同床共枕,共度良宵,你意下如何?”
怪不得达官权贵喜好来这里。看这里风采风景,倒是很有神韵。故而说它是青楼反而折煞了它,人们只讲它是酒楼。
俄然那边默了一默,未几才道:“叫她近前来吧。”
琴袖也默不出声,只悄悄做下,二人相互打量了一会儿,秦拂雪才开口道:“我不接女客。女人此番前来,不吝谎称是我旧友,不会是钦慕我的仙颜吧。”她把脸靠近了琴袖,眯起眼细心打量。
胜仙方一拱手:“女人去吧。”琴袖微微点头,绕过了屏风,见屏后陈列倒是很繁复,几把“四出头”①,整整摆列于一边。墙上挂着一张鹿鸣之图,上题“野苹”二字,很成心趣。
那名唤“胜仙”之人,乃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长得水灵敬爱,胜仙施礼道:“女人随我来。”
这句话差点没让琴袖笑出声,她才好轻易忍住了,只不动声色地说:“女人仙颜,申明远播,只是依鄙人看,你也一定有我姿色。”
琴袖风雅随她去了,只要小呈左看看右看看,提心吊胆。一行人上了楼,胜仙带着琴袖来到了一间配房,琴袖要小呈门外等待,本身入得此中。
秦拂雪才悄悄摆脱,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诓你的。”
琴袖不假思考地说道:“是旧识。”
玉殿落芳菲,金台授紫衣。
秦拂雪一听,神采大变,道:“你究竟是甚么人?”
琴袖听她之言,佩服已极,便放心拜托秦拂雪留意哪些朝廷官员。
“哦?”秦拂雪噗嗤笑道,“侧妃娘娘是筹算牝鸡司晨,效仿则天故事,也想当个女骨干政了?我可没有有志难伸之处,也不会像你这类汲汲营营之辈,算计着朝廷大事。”
水池以外乃是看台,台上俱铺苇席,只是这类席子所用苇秆非平常所见,至轻至白。夏季里又在苇席上铺着一层罗,罗上又有软塌,绵软非常。
琴袖笑答:“氓之蚩蚩,抱布贸丝。自小跟着母亲‘贸丝’,天然公卿大臣见了很多,他们甚么样的人,我多少也晓得些。”
秦拂雪俄然大笑起来,摇得头上金翠叮当作响:“女人好眼力。看来你也并非常俗,佩服佩服。只是出身之说,既已成旧事也无可说之处,不知女人寻我,为的何事?”
“你是宰相以后?”琴袖看到“金台紫衣”之句,不由非常讶异。
客人们交头接耳,都不知来者是谁,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