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沉默半晌,方道:“若说是两个素不了解或是本来就成心的神仙,下凡历几次情劫,比及了天上也如尘寰那般在一起,或许能成,天宫也不是没这个先例。可这是流初跟问露啊,当初都闹上了神霄殿了,若不是被常清神尊禁止,那流初早一鞭子抽死问露了!还会有现在?并且他们历的也不是情劫,乃是欲劫,历欲劫也能历出情来?”
接下来的事,天后虽在厥后下了封口令,但何如当时在场的神仙浩繁,就算因为沉新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行动而都看傻了眼,但也只是一时回不过神罢了,三清出了如此八卦大事,如何能不叫他们血脉喷张?也是以,那些之前任同门师兄为首、为了八卦奇迹不顾出息的神仙就这么将此时传了开来,一传十,十传百,及至昆仑虚,就连洒扫的孺子都听了无数遍。
“你就得了吧。”沉新一声轻哼,不屑得没有涓滴踌躇,“不说常清了,我可不能再掀他的老底了。话说返来,神仙固然超然世外,但那是没有亲身身处尘凡当中,方能如此看淡。你想想,这三清有多少神仙因为修炼或是冒犯了天规而下凡历过劫?哪一个不是重归仙班后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的?流初和问露仙子在尘寰经历很多了,相处得也多了,也不免假戏真做。”
“分了?”我赶紧竖起耳朵,方才仿佛听到了甚么不得了的事,“竟然另有人敢回绝常清神尊的美意?!”
沉新交叉起双臂,有些拉长了腔调地调笑道:“朋友朋友,虽说有个冤字,但也有个家字,自古以来,本来互看不扎眼最后却又互生情素的朋友仇敌多得去了,也不缺他们两个。”
我幼时待在龙宫里,到了该学艺的年纪又去了昆仑虚,昆仑虚门规极严,非有要事不得出山,等我分开了昆仑虚,又因着莫名其妙的原因昏睡了一段光阴,以后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到了现在,是以极少上天,对天宫一干事情也不甚熟谙。在如许的状况下,我竟然也对那流初神君有所耳闻,可见此人在三清是多么得人厌鬼憎,连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传闻过他的几件旧事。
“不是你说的吗,”我大感奇特,“你说常清的心上人,不就代表着那女子还是常清的心尖尖上的人,但那女子却不必然把常清放内心?”
说到这里,我俄然反应过来沉新方才话中的意义,不由自发聪明,心道竟然能让他也吃惊一把的时候,当下就笑着道:“当然了,这也是我蕙质兰心,才听出来的,换了别人,那就必定听不出来了。”
很多民气中对他怨气颇深,也曾告到天帝那去,只是一开端那流初还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天帝拿也他无体例,因为这也算是因果报应的一种,固然是不懂德行谦逊了一点,但这在天道上是说得通的。并且这流初神君虽说是天帝次子,只是因着天帝宗子早在数万年前就已落空踪迹;三子司命又和二哥脾气附近,对于母亲来讲是一种特别毒手的费事人物,见到就要头疼;幺子尚年幼,是以天后便对此次子心疼有加,天帝一旦想要重罚,她老是会及时呈现,再及时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