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总感觉这流初神君在哪听过的模样呢,并且并非是出了问露那档子过后才听过的,本来是在这里。
那流初也是以更加娇纵对劲起来,一开端尚能擦着天规边沿得过且过,只是到厥后他脾气愈发暴烈,一旦有人犯下小错,便以金鞭挞之,多数修为不敷的小仙被他打得重伤,又因为前几次天帝的奖惩摆在那边,让很多小仙寒了心,只本身冷静吞咽了苦果,没有上告神霄殿。如此一来,便又惯了流月朔回,使得他更加骄狂,目中无人,竟至在一次仙会上一鞭子抽散了他身边一名翠鸟仙子的灵魂,究其启事,不过是那翠鸟仙失手打翻了他的一盏碧落茶罢了。
我直勾勾地盯动手上的这张烫金喜帖发楞,许是看出了我的不欢畅,又或许是见我发楞发久了,沉新不咸不淡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响起:“这喜帖原也不是送到我手上的,我去龙宫向龙王禀报七扇金鱼一事,偶尔在几案上瞥见了这份喜帖。天宫于苍穹有失,是以我在十几日前便收到了喜帖,我瞧着那案几上的喜帖和我的那份有几分类似,上面又誊写了你的名字,就想着许是龙后禁了你的足,又怕你出去混闹,便扣下来了,没有拿给你看。是以就趁着龙王不重视时,将它拿了过来。”
沉新咳了一声,微浅笑起来,仿佛对不谨慎泄漏了朋友的老底有些不美意义:“短长啊听碧,你如何一下子就肯定是那女人甩了常清的?”
“你就得了吧。”沉新一声轻哼,不屑得没有涓滴踌躇,“不说常清了,我可不能再掀他的老底了。话说返来,神仙固然超然世外,但那是没有亲身身处尘凡当中,方能如此看淡。你想想,这三清有多少神仙因为修炼或是冒犯了天规而下凡历过劫?哪一个不是重归仙班后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的?流初和问露仙子在尘寰经历很多了,相处得也多了,也不免假戏真做。”
天帝骂得狠了,沉默了半晌,方道:“你也不要哭了,本日之事,就权当是沉新替了天道罚了初儿罢,你也不要差人下凡去找他,这是他本身做的孽,合该由他本身来还。经此一事,他若还是不能幡然觉悟,悔过自省,他也不要回这九重天了!司儿固然放荡不羁,但心中总有一个度,今后由他来担当这神霄殿,总比初儿要好得太多!”
万般无法之下,天帝只要拘了他多抄一些品德心经,而碍于天后,又不好罚得过分,每次都是让他笔还没握热,就又出来横行霸道了。
我先是一愣,而后斩钉截铁道:“必定是!”
接下来的事,天后虽在厥后下了封口令,但何如当时在场的神仙浩繁,就算因为沉新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行动而都看傻了眼,但也只是一时回不过神罢了,三清出了如此八卦大事,如何能不叫他们血脉喷张?也是以,那些之前任同门师兄为首、为了八卦奇迹不顾出息的神仙就这么将此时传了开来,一传十,十传百,及至昆仑虚,就连洒扫的孺子都听了无数遍。
被放在手掌上疼的儿子被人打折了腿不算,还抽了神丝地扔下尘寰,天后天然大怒,当即就要让常清前去苍穹缉捕沉新,却不料反被天帝掴了一巴掌。
据闻那流初脾气暴烈,从不推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套,一旦有人惹到了他,他都是当场就拿起他的软鞭抽人的,不管那冲撞了他的人有无赔罪报歉。世人的怨气他也晓得,但向来都不放在内心,就这么几万年下来,不但是天宫,在全部三清,他都是横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