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的,我心中俄然多了一个猜想。
“掌命簿?”我问道。
苏晋会不会就是仰仗这个起因识得沉新的,从而和洛玄定下了那样一个商定?
看他这个嫌弃的反应……莫非是苍穹?
可如果苍穹没有参与此事,那苏晋又是从那里得知沉新的?不不不,沉新在名满三清,苏晋要想晓得沉新不是题目,题目在于当年三清是如何没能弹压住战鬼一事的?司命都用半数修为来血祭了,他身为天帝三子,神霄殿又有常清神尊坐镇,那么神霄殿该当是不会对此听任不管的,可那战鬼又的的确确是在人间被洛玄管着浪荡了数年……这此中到底出了甚么题目?
“更多的甚么?”我低声催他,见他垂眸似在深思着甚么不睬会我,就有点急了。“哎,你话不要说一半呀。”
“他不想说,我来讲好了。”司命嘲笑一声,朝我们走近一步,接过了沉新没有说完的话,“战鬼现世,他对于凡人来讲,能够吞食灵魂,是恶梦一样的存在,对我们神仙,却也一样。更多的是动员了九洲本来蠢蠢欲动的怨气和厉鬼。”
“动员?”我一惊。
司命府一贯是三清最奥秘的处所之一,世人对它分辩不歇,却都没有一个精确的说法,我在二哥那听来的永久是半年换一个样,就没有一个准数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从司命神君口中亲口说出的司命府中事,不由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司命而没法掌命……这是甚么意义?”
“我扔下去的不是司命簿,是掌命簿。”司命心烦意乱地叹了一口气,一手撩起滑落至额前的发丝,暴露右眼上方妖异奥秘的玄色印记来。“你们不是司命府的人,以是不晓得司命簿也是分很多册的,我扔下去的是八册中的乾簿,不过我凡是都用掌命簿来叫它。管它呢,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苏晋?”司命一愣,“他是谁?”
神仙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件灵物,即便司命簿是上古留下的灵物,但也经不住诛仙台的戾气粉碎,这一扔下去绝对是被戾气撕成了碎片,那今后九洲的命格可如何办?万一有甚么天道以外的不测,那千千万万的九洲凡人又该如何?
“……啊?”我……咳,固然不肯承认,但这四个字四个字的分开来讲我都晓得是甚么意义,但放在一起,我就有些……嗯,昏头了。
不是吧,苍穹还管尘寰事?它不该该和昆仑虚一样,一心尽管追随道与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
……等一下。
还真是苍穹,那可就奇了,他们这么天下事都管来管去的,另有空用心修炼吗?
不是神霄殿管啊,那是谁管的?
我就有些难堪地笑了起来:“我这不是一时口快嘛……”
怪不得苏晋窜改国运窜改得这么欢呢,本来启事竟出在这里!
……听司命的意义,沉新当年不是直接参与了此事就是在苍穹因为四方玉玺的丧失而听闻过此事,但战鬼现世,尘寰生灵涂炭,苍穹该当是不会对这些战鬼听任不管的,那么,沉新当年就不是光光听闻了,而是直接参与了此事?
“……”沉新有些莫名地看了我一眼,才道,“一旦九洲有妖精反叛,那是苍穹该管的事,神霄殿管的是三山以外的三清众神诸仙,如果像你所说的那般大锅炖,这三清还不得乱套。”
“呃……我说错了?”我眨了眨眼,有些难堪地笑了笑。
“意义就是,”沉新看了司命一眼,“对于九洲,他现在可司国运,司性命,司人运,却没法司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