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记得有这么小我,还是不记得杨煜身边的国师本该是这个命格?”
司命皱着眉,摇了点头,神采看上去有些差:“我不记得。”
“他真这么短长?”
“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比起司命较着是在气头上的话,沉新则要显得沉稳多了,“九洲的官方传言固然一贯有些名不副实,但空穴来风必有因,关于苏晋的传言众说纷繁,但都无一不是在奖饰或是感慨他能通鬼神的,若他真没有一点本领,百姓也不会这么说他。他应当不好对于。”
这可不得了了,固然掌命簿被司命毁了,但司命簿还在他手上呢,九洲的凡人只如果普通出世的,没事理不在他册子上啊,莫非这此中另有隐情?
司命就沉着脸哼了一声:“我当年查不出来,算他短长。只是现在我既已晓得有这么小我了,等我归去后再细细查找一番,我就不信揪不出来。”
他这一声问出来,我就一滞,下认识地看向沉新。
司命呵呵一笑,脸上写了大大的“你逗我?”三个字。
“……可我还是想不通,”司命额角处的印记模糊又加深了几分,他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叫苏晋是吧?他姓苏?那就是凡人了,可哪有凡人这么短长,短长得都能窜改天道了!”
神霄殿天宫的神仙许是在天上住得久了,比之三清其别人便要多出一分自命不凡来,对于凡人则多了一丝上位者的怜悯与淡淡的不屑。或许是因为感觉苏晋也充其量不过是个凡人,司命的态度就有些端了,我看着他那较着不信的神情就有些无法,现在他口头上说得轻松,等真碰到了苏晋,别说抓住了,能不能活着返来都是个题目。
“不消想了,我来奉告你好了。”沉新把玩动手中不知何时呈现的一缕银丝,边绕着指边笑道,“北有邵新,南有苏晋,这一句话,你该当不陌生吧?”
听了这番话,司命不但没有慎重其事,反倒越显轻视地笑了:“传言?能通鬼神?这话可大了啊。我倒是想听听,他是如何个能通鬼神之法。”
他的视野追跟着蜿蜒飘远的月华,闲闲道:“是他给了公子庭豢养战鬼之法,也是他在数万年前在瀛岛充满瀛洲草,使得三仙岛地脉损毁,游洲一族深受谩骂,为了消弭这个谩骂,他又推着他们造出了鬼将,鬼将现世,战鬼后出,当年那一场惊天动地的一合洛,也相称因而因为他而呈现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微微一笑,道,“提及来……当年游洲因为违背天道被天帝降罪,以龙王降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暴雨而沉,也是因为这事呢。想是神霄殿已经查出来当年战鬼的出处了?”
我在这边心下暗叹,司命在那边敛眉踌躇,沉新来回看了我们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司命,你可别不信赖,现在你是口上说得轻巧,到时候真对上了,可有你哭的份。”他举起指间缠绕着的银丝,微微举高了手对着月华迷离下的宫灯烛火细细打量,悄悄吹了口气,那银丝便在他手中散成了数点光芒,随风远去,竟是这玉华宫中落下的点点月华。
司命看上去有些摆荡了,但不过半晌,他就又摇了点头。
他说这话时固然是疑问的句式,可听他语气却全然没有疑问之意,看来是已经必定了这个猜想了。
“好吧,”沉新笑着绕了绕手中的银丝,“看来是没有查出来了。”估计他也感觉这话说得太风凉了一点,也不待司命答复,就又说了下去,“这么看来,那他还真是当世能人了,竟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