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两个也是够了,”司命无法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不让你们打情骂俏,你们还真的斗起嘴来了?酆都比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地府星祸,外人向来插手不得,我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再者,就算那梢公再有通天之能,这里有阎帝和转轮殿看着,不会出甚么事的。酆都帝君既能上神霄殿赴宴,没事理他预感不到这里会产生甚么,用不着我们在这里瞎操心。”
我直觉有好戏可看,也赶紧跟了上去。
“她……她的神采如何有些奇特啊?”
沉新听了,也上前俯身看了眼女婴,他一看就咦了一声:“腮部泛青,下唇点紫,颈部头绪清楚可见……这是中毒之兆,并且此毒极其霸道,想必从发作到致人灭亡用不了一炷香的时候。”
“你说。”
“酆都帝君去了神霄殿?”我一惊,立即就想到了之前在酆国京都处阿谁七域鬼君所说的话,当下就失声道,“但是刚才阿谁七域鬼君不是说要去禀报帝君流月朔事吗?帝君既然前去神霄殿赴宴,那他筹办去禀报给谁?”
我和沉新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司命。
“哦,没甚么好怕的,以是你把沧海拿出来了。”听他道出此中究竟,我一开端的失落又没出处地消逝了,兴趣一规复,我下认识地就和他又斗起嘴来。
“开镜。”他硬邦邦地扔下两个字。
这是……
“当然――”他正要答复,倒是话音一顿,下一刻,沉新上前一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地缓缓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他和我的差异呢,就大抵是跟你和你大哥的差异一样多吧。”
“你――”
“不是要死了,”司命踱步上前,有些含混地咳了两声,“她已经死了。”
沉新罕见地神采一僵:“我那又不是针对他的!”
“你想到哪去了?”我正兀自闷着心,沉新大抵是从我面上看出了些甚么,当下就发笑道,“我固然算不上热情,但我好歹也不冷血吧?你在想甚么呢。”
司命干咳了两声:“阿谁甚么,沉新,等会儿看到了三生镜里的谢醉之,你可千万别活力啊。”
“你不管?”我奇特了,他先前还因为周言苦苦等候了三万年而前去深渊要地寻觅洛玄呢,如何到了酆都就这么不热情了?“但是你之前不是因为周――”话说到一半,我就顿住了。
我吓了一跳,转头往尖叫传过来的处所看去,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倒是一片云雾覆挡住的暗淡,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眼看着不远处那些大片大片血红的此岸花在瞬息之间被变幻出来的地板吞噬,被云雾覆挡住的处地点一刹时散开,变得灯火透明起来。
想到凝木和洛玄,我就有些表情降落,他二人的结局算不上好,问露会不会也会――不不不,不会的,问露她现在但是好好地在九重天上嫁给了流初,该当……不会有甚么事吧?
“我管?”他像是闻声了甚么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冷不丁伸手戳了我额头一下,“我又不是阎帝又不是转轮王,我管个头的酆都事?”
脚下的此岸花随风摇摆了几下,三生镜面上就出现了水花一样的波纹。
话毕,他上前一步,正对着三生石上一人高的铜镜,闭眼默念了几句口诀,伸出右手在镜面上缓缓拂过。
“听碧,你可真是!”沉新在一边满脸朽木不成雕也地看着我,看上去倒将近被我给气死了,“我方才说了甚么?阎帝和转轮王!这酆都帝君是去天上赴宴了,只是酆都附属地府,酆都无人坐镇,地府还没人?你把阎帝和转轮殿放哪了?那七域鬼君不过千年修行,还不敷转轮殿塞牙缝的,有甚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