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呆住,这番话,出自面前这个女人,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说到贰内心去,他想到父亲平素谆谆教诲,临终殷殷但愿,心中思路万千。
一起奔驰,只见到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远远看到长安城,陈抟心道:“父亲说长安自古繁华第一都,却不想本日凋敝至此。当年外祖父招考不第,厥后举兵叛逆,即位称帝,是在这里了。再厥后兵败被害,母亲罹难,父亲护着外婆和我逃出,远遁秦岭深山,都是在这里了。”
陈抟哈哈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好!如此看来,用不着我去找他了。他若死在郭氏兄弟手里,那是他恶贯充斥,上天不容;他如有命活着,那小爷我就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伸手拉着李梅上了马车,道:“持续开赴,兵发长安!”一扬鞭,催马便行,纵声吟道:“待到秋来玄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本来郑晓伊看李梅一起对本身很有敌意,刚才之言又大有醋意,当下悄悄松松几句话就说得李梅表情舒坦,敌意大减,醋意顿消。
话音刚落,啊地大呼一声,只见他大张着嘴,不知从那里飞来一个酒杯,打进他嘴里,一个声音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掌柜道:“是是,我也听来往客人说山西兵戈,不知详情如何?”另一人道:“这一次梁太祖朱温亲身带了三十万雄师征讨晋王李存勖,连续打下好几个城池。”先前那人道:“你说也怪,昔日都传闻晋王勇猛善战,梁晋两邦交兵,那梁国朱温可没占到甚么便宜,次次弄得灰头土脸,这一次可奇了怪了,反倒是晋军连连得胜。”另一人道:“也没甚么奇特,那晋王李存勖毕竟是个乳臭小儿,梁太祖朱温却久经疆场,深谋远虑,眼下梁军已然深切山西要地,只怕晋国灭亡不久矣,梁国必将一统天下。”
郑晓伊柔声道:“你心肠仁慈,聪明机灵,武功高强,将来必有一番高文为,另有好多事等你去做,要你去做,像这吃人恶魔一样的好人间上有很多呢,等今后你武功大成的时候,你想行侠仗义,为民除害,都由得你,不必逞一时之勇。何不留下你有为之身,将来做几件大功德,惊天动地,千古留名?”
郑晓伊浅笑道:“你是为了救我,我如何会怪你?再说,你说我美若天仙,闭月羞花,还说我是你的命根子,我很喜好。”李梅怒道:“呸,不要脸,他是为了骗那老头,信口开河,你还当真了?”郑晓伊浅笑道:“女人美不美,男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说我美,即便随口,也是故意。”李梅更怒:“你这个贱女人,就会胡说八道。”郑晓伊看她气急废弛的模样,悠然道:“你就是个甚么也不懂的小女生,我才是女人。”
前面一个关卡拦住来路,一队军兵扼守。陈抟放快车速,到了跟前,一个将军喝道:“下车查抄!”陈抟渐渐上马,身法甚是笨拙,差点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