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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涛,你如何看?”沈葆桢转向夏献纶问道。
周开锡让林义哲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一张脸憋得通红的坐在那边,瞪着林义哲。
“你猖獗!”周开锡大怒,一拍桌子,戟指林义哲,大声喝道,“林鲲宇!你眼中另有左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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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一名亲随急仓促的出去,将另一封信呈给了左宗棠。
此时的周开锡喘着粗气,对林义哲愤恨到了顶点,但却恰好不能发作。
“敢问周大人,是左公的颜面要紧,还是这船政高低千余口的身家性命要紧呢?”林义哲微微一笑,反问道,“周大人丁口声声咬定旧址为左公选定,不成改换,如果船政是以再罹难害,左公得知竟是为其浮名所累,颜面又将何存?周大人这又是欲置左公于何地呢?”
面前的这个年青人,不但是沈葆桢的亲侄子,又是林文忠公的亲孙子,而左宗棠曾拜林则徐为师,细论起来,林义哲的“父亲”林汝舟还是左宗棠的师兄,如果他真为明天之事硬要为左宗棠出头,等因而给左宗棠扣上了欺师灭祖的帽子。
听到周开锡话里话外反对调址竟然是为了保全左宗棠的面子,林义哲心中肝火升腾,但他言语之间,还是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听到林义哲话语如同刀锋般锋利,切中关键,但言语平和,神情自如,一副“贤人怒发不上脸”的模样,沈葆桢等民气惊之余,也不由悄悄赞叹起来。
不久,陕甘总督行辕以内,左宗棠在看完周开锡的来信后,重重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屋内不竭地来回踱着步。
看到身为船政提调,又是护理福建巡抚的周开锡气急废弛喝斥林义哲的模样,夏献纶和吴仲翔等船政官员皆眼现惊奇之色。
“维允,你如何看?”沈葆桢转向吴仲翔问道。
“傲慢二字,鄙人也是千万当不得的。”林义哲毫不客气的回敬道,“若论傲慢,又有哪个能及左公分毫?”
左宗棠接过信封来看了一眼,看到上面有沈葆桢的名字,便摆了摆手,亲随随即躬身退出。
郊野,一骑马顶着骄阳绝尘而去。从顿时骑手的装束看,这是一名送信的信使。
“维允所言甚是,我们再经不起一次台风摧折了。”沈葆桢看到周开锡还要出言反对,摆了摆手,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道,“换址一事,我意已决,新址我已选定,待会同法兰西员匠细心勘查以后,便可完工。左公那边,我自当修书一封,申明其中详情。”
“……近为台风毁损船政厂址一事,与林氏子多忤,为其所诽谤,沈幼丹又一意包庇之,加上救灾时受风寒,卧床不能视事者六日矣。……此子语多狂悖,妄发群情,抵毁左公政声,以求直名。过后思之,此子概欲借换址一事发难,所运营者久矣,言含沙者意犹未慊,收罗四布,可为寒心。幸所做之事轻易明白,而当轴诸公另有能知左公与锡之者,或可无虞,然亦险矣。……锡性钝才拙,船政本非所长,来闽所历之事,不得不预做杞人之忧,侧身六合,四顾苍茫,不独前道险要,马首靡托已也。既不为闽中所容,故里复不敢归,唯有求暂入左公虎帐,聊避弋人之篡……”
听了沈葆桢的话,周开锡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至于“第一号轮船”,比及建成后弊端透暴露来,再行改正,也不算迟。因为轮船的改革有很大的余地。当然,关于改革的筹办事情,他还是得提早做好才行。现在的他,对此已经有了必然的腹稿,详细事项还需就教达士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