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定了此信为洪钧亲笔以后,几个和洪钧要好的清流全都傻了眼。
李鸿藻紧盯动手里的信,眼睛瞪得愈来愈大,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他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着,额头盗汗涔涔而下,象是要站不住的模样。
“洪钧!你这汉奸!我必不能容你!”宝廷狠狠地挥着拳头,大呼起来,“我要上折子参你!”
“蛮夷之地,岂有圣贤?他洪陶士如何敢如此说!”黄体芳大怒道,“蛮夷者,略有人气而矣,岂能以人目之?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中堂醒了!中堂!”
“可否请中堂出示一封陶士的手札,供我等再行比对一番。”张佩纶仿佛还不断念,又对李鸿藻说道。
也难怪清流们如同被踩爆了蛋蛋普通,在他们这些圣贤书教诲出来的人眼中,西洋蛮夷底子就不算是人,当时的国度级大学者王闿运就果断不肯承认西方人是“人”,“人者万物之灵,其巧弊百出,中国以之一治一乱。彼蛮夷人皆物也,通人气则诈伪兴矣。”而对峙以为他们仅仅是“物”,不过是通了些人气,因而变得奸滑虚假罢了。
李鸿藻此时脸上也现出了希冀之色,他吃紧的接过信来,又重新到尾仔细心细的看了一遍,这一次他不再专注于信的详细内容,而是信中所言的语气,以及笔迹和字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