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传闻里刀枪不入的宝贝,如何会破了一个洞?灵气尽失,怪不得寻不到。
“你得来的?”捏着铜鼎没放,宋立言眼神有些凌厉,“你从那边的来的?”
鼠妖一贯吝啬,断不是任着别人在本身老窝撒泼却忍气吞声的主儿。上清司的《万妖录》里写过:鼠族之王,常硕也,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凡人犯其半分,毁家灭门,不得安宁。
“没认出来?”宋立言挑眉,将鼎往他面前一递。
“封住石敢当的符只能撑三日,三日以后若没个处理的体例,便还要迎大妖来犯。眼下我别无挑选,你也无需多话,替我守住门就是了。”宋立言头也不抬,朝他摆了摆手。
宋洵顺服地递上荷包来,楼似玉笑着接畴昔,眼睛都眯成了新月:“多谢大人!大人福厚至此,必然行大运有好报!”
李小二闭了嘴,顺服地去拿了火引和长竿,递给她。
楼似玉撑着长竿将两盏灯都点了,笑着叹了口气,那气很绵长,像数不尽多少年的相思,又像是担忧着甚么的难过。眼尾一扫,她抬眼看向他,仿佛早就晓得他在这儿了一样,从善如流地屈膝施礼:“恭迎大人。”
“大……大人?”宋洵有些焦急,“翟大人说过,断不能随便以血祭法器!”
楼似玉被他吓了一跳,扁着嘴小退两步:“从……从隔壁当铺呀,小二方才买返来,才摆上去没多久……”
宋立言回神,“嗯”了一声,内心另有点不美意义,想着如果这掌柜的顺势送给他,他算不算纳贿?
但是,他昂首,刚好一盏橙黄色的灯在屋檐下头盈盈亮起,有人支着长竿昂首往上瞧着,脸上的笑意澹泊温馨,鬓发被暖光一照,闪现出一种和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