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言看了他们一眼，没瞧见宋洵，便低声对楼似玉道：“先走。”
“还认得我？”美人蛇气得破口痛骂，“我早说了你此人是个害人精，勾水不信，以是他死了。楼似玉也不信，非留你全尸，以是现在她也快死了！你已经死了两百年，为甚么不能消停点，还跑出来干甚么？”
回溯退后两步，肩头破着的洞穴不但没法愈合，还裂得更大，血像沙似的从皮里往外漏，不消半晌他的皮肤就干瘪下去几块。
惨白泛青的指尖碰到铜匣，像落日下有人从人间带返来的拨浪鼓，“嗒”地一声响，耳边同时响起那人的轻笑声，面前仿佛又是旗号烈烈，勾水于万妖目下朝他伸手。这一回，他没有再躲，而是风雅地将手放了上去。
手上的血得像雪地里的红梅，艳色刺目，宋立言沉了脸，问她：“如何回事？”
回想起那一刹时她护着红瓦又将灭灵鼎塞给他的行动，宋立言感觉心口闷得慌。她这回没扯谎，是他冤枉人了，可眼下除了活力他不晓得该如何办，只能僵在原地瞪着她。
蛇身越来越委顿，回溯艰巨地往她的方向挪返来，颤着的手指还是伸向铜匣，只是，他连手臂上的血肉都将近流尽了，冒死抬手也是远够不着的。
“总比落在他们手里来得好。”
“你曾给我喂魂，我觉得将魂还了你就没事了，未曾想本日又见地了掌柜的神通。”伸手将灭灵鼎从怀里取出来，宋立言眼里情感翻涌，指节都微微泛白，“同枝之术，你竟敢下在这法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