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觉得然的模样,唐明忧也没再多言,由着尉迟扶着下了马车,丢下她径直进了府。
还没等洛婉容寻得由头难为她一番,唐明忧呈现在了殿外,也不知是何时来的。
鹿九见那主位上的人半晌没回声,抬眼一看,她正望着唐明忧,眼神里的痴怨掩也掩不住。
“王爷自是不会在乎这个不相干的女人!”她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本宫念你是明白人,晓得甚么心机能有,甚么心机有不得。”
“本宫就唤你的闺名卿梦吧,提及来你也算的本宫半个mm了。当年侯爷还在京的时候,与丞相但是老友呢。”洛婉容密切的拉过她的手。
“哦?竟是这般久了。”洛婉容惊奇的叹了句。
鹿九本想着少说少错,沉默是金,但是仿佛有人偏生不想让她好过。
一起上,唐明忧不说话,鹿九天然也不会自讨败兴。待到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只听他幽幽道了句:“不该见得的人还是不要见的好。”
鹿九眸子一沉,心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敛去眸中的寒意,恭敬的答道:“回娘娘,已旬日不足。”
“句句失实,奴婢怎敢欺瞒娘娘。结婚当日,他们连堂都未曾拜过。当晚王爷宿在主院,次日便出门探友了。”回话的是一个身穿碧绿罗裙的女子。
鹿九赶快摇点头,共同道:“娘娘勿怪,都是卿梦福薄。”说着红了眼,垂着头,泫然欲泣:“卿梦生母早逝,各位姨娘与卿梦又……”
“谢娘娘。”鹿九面带笑意落了座。
这话洛婉容天然也闻声了,内心虽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倒是替她不平道:“这宣平侯夫人也真是个不懂礼数的,哪能这般就让mm出嫁了呢!”
洛婉容不悦道:“罢了,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样了?”
轻贱的东西,竟敢跟本宫耍心机。
听罢,年纪大些的女眷掩唇一笑,年纪小的一个个都羞红了脸。也不知谁小声嘀咕了句,可贵这陵王爷,看不出竟是个心疼人的。
“回娘娘,已包办好了。”那女子眸子低垂,连头也不敢抬。
那福礼的姿式甚是熟稔,就像她早已行过千万遍似的。
鹿九一踏进祈云殿,便见满座女眷,一时也猜不透这贵妃演得是哪出戏码,只得规端方矩的先上前见了礼:“臣妇苏氏见过贵妃娘娘。”
“mm与王爷结婚多少日子了?”洛婉容似偶然般提起。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座上的女眷倒是都透露了几分不忍。
鹿九演得甚是卖力,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
洛婉容端坐在美人榻上,撑着额角闭着眼,沉声道:“之前你说王爷未曾与那贱人同寝,但是真的?”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指上,疼得她身子一缩,白着神采小声道:“可王爷那边……”
“呵!临时算她命大,既如此,那就让她死在府里。”洛婉容想起方才那一幕,猛的将茶杯挥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正砸在那女子身前。
洛婉容唇角的笑意更加勉强,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
不等洛婉容应下,唐明忧先没了耐烦,直接唤道:“卿梦,过来。”
端坐在主位的洛婉容端茶的手一顿,凤眼微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道:“免礼,坐到我身侧来。”
此话一出,那些常日与洛婉容交好的妇人便掩着唇轻笑出声,就连投过来的目光都尽带着轻视。
之前还谈笑着要借此挖苦她一番的几位女眷,此时面上说不出的难堪。
洛婉容凤眸微抬,勾起一抹嘲笑:“妥了?你莫不是想奉告本宫,她就是当年阿谁怯懦如鼠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