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一愣,此人是在提示她?!
“王爷自是不会在乎这个不相干的女人!”她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本宫念你是明白人,晓得甚么心机能有,甚么心机有不得。”
端坐在主位的洛婉容端茶的手一顿,凤眼微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道:“免礼,坐到我身侧来。”
几番酬酢下来,鹿九应对自如,半分失礼之处也没有。可越是这般,这殿内氛围越是诡异。
鹿九演得甚是卖力,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
轻贱的东西,竟敢跟本宫耍心机。
“呵!临时算她命大,既如此,那就让她死在府里。”洛婉容想起方才那一幕,猛的将茶杯挥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正砸在那女子身前。
鹿九见那主位上的人半晌没回声,抬眼一看,她正望着唐明忧,眼神里的痴怨掩也掩不住。
半晌,她又似迷惑的说道:“只是这好久,怎也不见纯洁帕送来,难不成mm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洛婉容凤眸微抬,勾起一抹嘲笑:“妥了?你莫不是想奉告本宫,她就是当年阿谁怯懦如鼠的废料?!”
洛婉容端坐在美人榻上,撑着额角闭着眼,沉声道:“之前你说王爷未曾与那贱人同寝,但是真的?”
“回娘娘,已包办好了。”那女子眸子低垂,连头也不敢抬。
女子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了些:“奴婢不敢,奴婢只听娘娘一人调派,其贰心机是断不敢有的。”
“奴婢服从。”那女子颤颤巍巍的从殿内退了出来,一起谨慎翼翼的由婆子掩着出了宫。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座上的女眷倒是都透露了几分不忍。
那福礼的姿式甚是熟稔,就像她早已行过千万遍似的。
鹿九弯着眼,笑着应下:“娘娘错爱,您乃金凤之身,小女不过云雀,怎敢与娘娘以姐妹相称呢。”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指上,疼得她身子一缩,白着神采小声道:“可王爷那边……”
“句句失实,奴婢怎敢欺瞒娘娘。结婚当日,他们连堂都未曾拜过。当晚王爷宿在主院,次日便出门探友了。”回话的是一个身穿碧绿罗裙的女子。
此话一出,那些常日与洛婉容交好的妇人便掩着唇轻笑出声,就连投过来的目光都尽带着轻视。
洛婉容唇角的笑意更加勉强,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