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嘴!给我闭嘴!”李伯言浅笑道,“赌场各凭本领,我信赖,通爷跟何二公子都是好人,用不着你打抱不平。”
七斤没想到自家少爷还真的能说出花来,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道:“唔,那确切挺难的。”
李伯言点头,“我问你,如果我让你将本日红袖招的场景用二百字描述出来,你感觉难吗?”
何余庆看了眼李伯言搭在肩上的手,纸扇悄悄打在手心,昂首侧目,喃喃道:“大郎心中明白就好。”
女子莞尔,朝那出声的地儿望了眼,嘤嘤道来。
本日何余庆要做局,李伯言一样想看看,这何二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李伯言微微一笑,侧目望去,这些文人雅士头疼也就不奇特了。唐诗当中,公认最难的就是五绝诗,短小精干,看似字少最轻易,但是要写得逼真极难。
李伯言呢喃道:“陈家便是将门以后,那老太爷又是武人以后,怎会有如此败家子孙?”
“真是巧啊,大郎单独一人落座,还觉得有高人陪坐,这模样待会儿填词,吃得消嘛?”何二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边上的姜上天倒是没有再号召,仿佛并不讲李伯言放在眼里。
“嘿,还狂了!你在我们面前还充甚么瘦子?”周宁坐下来,“红袖招的端方,楼上雅间,定花魁的日子都是得填词的,那看看我们那边,哪哪儿不坐着几个墨客。你倒好,单枪匹马过来,到时候怎结束?”
李伯言脸上没暴露甚么神采来,内心早就嘲笑不已,明白?明白你此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没安美意?
“很轻易啊。”
楚大嘴仿佛没明白过来,觉得李伯言又在出言戏弄他,便道:“看来赶明儿是时候去你家拜访拜访老叔了。”
姜尚书侧过身来,背对着李伯言,脸上的笑意隐去,对着何余庆说道:“打肿脸充瘦子,何兄看着这小子出丑吧。”
李伯言眯缝着眼,这几个纨绔聚在一起,真是半个永州皆在于此了。永州农田两万顷,李家占当年占了三千顷,这周、潘、楚、赵四家皆是良田千顷的富商之家,加起来,真是抵得上半个永州之大了。
丝竹之乐入耳,李伯言扫了一圈,问道:“七斤,看看上头的都有哪些人。”
何余庆还是浅笑着,“本日可有好戏看了。”
“长相思。”
“长相思?秦大师可真是难为我等啊。”
李伯言说道:“以是我说通爷跟何兄都是好人,如何能够联手骗我呢,是吧,何公子。”
“拌饭吃。”
李伯言晓得,只要他一出大事,这楚明哲立马会传动静回李家,这也是楚大嘴这个外号的出处,不过之前的李伯言脑筋简朴,不分敌友,一向感觉这货是多管闲事,现在反倒是感觉这货还是挺仗义的。去岁如若不是楚大嘴传信归去,估计李伯言得在勾银赌坊输个底朝天。
李伯言侧头,看着那油头粉面的少年眼眸子盯着台上女人挪动着,便道:“为甚么要用也?”
李伯谈笑道:“得,诸位想看笑话也归去再看,我这儿还等着看美人儿呢,别打搅我。”他倒是不担忧这何二跟南陈会如何阴本身一手,不过这群纨绔在这里,恐怕会搅局,就下了逐客令。
何余庆纸扇轻合,道:“前几日大郎一口气从勾银赌坊赢走了五千贯,郝大通一分没少,如数送到李家府上。若真是要骗钱,莫非另有傻到亏蚀做买卖的?”
“啊?”李七斤一愣,然后很难堪地笑了笑,“这……少年您内心头不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