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另有人看得上?”
楚明哲等人都贴在雕栏前,看着眼巴巴盯着李伯言的十余个侍女,俄然有一种被门挤到脑袋的感受。
词,甚么时候这么好填了?
一来还来俩?楚明哲的确要吐血了,这小子不会撞了狗屎运,还是那些女人们眼瞎啊,这么多秀士的填词不选,竟然看上李疯子的填词?
“倒是没想好,等想好了,必然找余庆兄参议一番。”
何余庆眼眸中闪过一丝迷惑,笑道:“大郎好福分,家中单传。现在又掌了家,呼风唤雨。我有甚么不甘心的,家里兄弟姊妹多,大哥夺目无能的,掌管月波楼是迟早的事。”
大宋朝的填词妙手,总有那么一个两个的美人红颜。
这……的确比给他一个耳光都还要难堪。
永州的一些达官权贵,也纷繁抬头侧目,想看看究竟有谁的词,被这些艺妓们看上了。
何余庆笑道:“行行行,这有甚么不可的?大郎筹算做甚么买卖,无妨说出来,为兄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红袖招内丝竹婉转,虽说长相思仅仅三十六字,不过真的填起来,还是难住了很多才子文人,很多人都是硬着头皮,将那勉勉强强压住韵脚的词递了出去。
何余庆眼睛一眯,问道:“做买卖?大郎有这个动机?”
转交的姜尚书一样看到了这两个侍女,本来对本身仓猝填得词还感觉有些值得考虑的处所,俄然心头一喜,从那视野看过来,这里也就李家那败家子跟他们这一桌,不是李家的三世祖,那还能有谁,当然是他了。
何余庆不知甚么时候,凑到了李伯言这桌上,浅笑道:“没想到,大郎还真会填词。不晓得会有多少美人倾慕。稍时,等争花魁的美人儿过了目,便会出来求词。如果能够有倾慕之人,真是羡煞旁人呐。”
楚大嘴瞠目结舌,这桌边,可都是他们几个永州富少,那里来的词人,刚要说是不是找错了,李伯言昂首笑道:“这里。”
“让让,诸位让让。明姐姐求词,《山一程》,是公子您填的?”
“哈哈,这位仁兄真是……哈哈……”
“周宁,你看看,这疯子就晓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怎这么欠揍呢。”
楚大嘴、周宁几个纨绔本来就离得近,见到这一幕,顿时笑喷了。
俄然两个丫头拿着红签,朝李伯言这里一望,见到木栏上对应的签号,快步走了过来。
噗!
李伯谈笑道:“如果有人看上了,又怎说?”
禽兽!
十几个珠帘粉饰的小厢当中,侍女们纷繁拿动手头的红签,朝阁楼之上走来。
“这位官人……”
“老子才懒得挤兑他,等着看他出丑!最好啊,让他那酸溜的词拿出来,让我等也乐乐。”
李伯言放下茶碗,眯缝着眼笑道:“我不收没脑筋的小弟。”
词递了畴昔,接下去就不是这些前来游戏的文人词手的主场了。再好的词,若不谱上曲,从美人的喉咙间流转而出,就没了兴趣。
是不是本身去岳麓混个几年,也能这么吃香抢手?
姜尚书起家,缓缓将衣服整了整,面朝走来的侍女,面带浅笑地等待着。过道有些狭小,姜尚书挪步站在过道上,走来的侍女面色一尬,朝姜尚书微微一笑。
“怎的?不可么?”
此次填词的,不下三十首,能够被挑中的,即便是说不上好词,起码差能人意,总比没被人看上的好。
宋人虽说对于这些出身青楼的艺妓有职位上的鄙夷,但艺妓当中,不乏才女,有些才女,乃至连男人都望尘莫及。光在这楼上坐着的,估摸着另有斗大个字不熟谙一升的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