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他除了在岳麓的简舍学了些发蒙的读物,就没甚么才识了。另有在永州的名声,并不是很好。”
“如果赵相公说的是永州败家子,李氏三世祖,老朽想来,应当错不了了。”
赵汝愚一副不信赖的模样,拿来那页词,粗粗扫了一眼,问道:“这……放翁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蔡元定见到陆放翁拜别,才缓缓道:“不学理养气,甘当狸奴,大宋如果皆如放翁这般,还谈甚么北定中原,安邦定国?”
赵汝愚笑道:“不说这些糟苦衷了。你看此子如何?”
“放翁啊,我已经向官家递辞呈了。当初在临安的时候,还在患得患失,现在这奏折一送,反倒是豁然了。”
赵汝愚笑道:“别具一格?这个词倒是有些意义了。”
蔡元定嘲笑不已,点头叹道:“元年赵相免除,去岁晦翁又落职罢祠,官家现在如何能听得出来,信赖我等‘谬言’?最可爱的就是这些富贾,屯田千顷,那些贫丁,却无立锥之地,如此在理无义之举,人神共愤!”
赵汝愚跟陆游朝后一探,立马起家相迎。
“赵相公多礼了。既然如此,让那小儿过来,老朽处理了,也好解缆回道州。晓得赵相安然无恙,老朽也心安了。”
“见过了,公然别具一格。”
“就是昨日阿谁啊。”
边上的老者微微一笑,道:“倒是赵相公,去岁一别,本日观之,气色好了很多。”
范念德眉头一皱,道:“我这便叫大郎过来,劈面向季通你赔不是。”
“慢着。”赵汝愚眉头一挑,“你说他会填词?”
陆放翁见氛围有些生硬,便道:“诸公,寓所的小女还待某归去豢养,就告别了。”
“先生是甚么时候来得永州?”
“官家若能念及旧情,召我回京,就算是在艰险,我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若真的准了,那便准了吧。”
陆放翁一愣,说道:“赵相有些莽撞了。官家并非是不念及旧情,不过是受韩贼懵逼。这个时候您激流勇退,主心骨一失,这韩贼还不但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