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哈哈一一笑，道：“前提？没想好，这事儿以后再说。”
本日何家老太爷做寿，这月波楼里里外外都张灯结彩，一副喜庆之色。永州朱门大户，纷至沓来，门口的礼盒，都堆得跟小山似的。
“……”
楚明哲甩开李伯言的手，怒道：“谁你兄弟？走开！”
“还说呢！之前每月的月钱，少说都有七八贯，现在，老子一个子儿都没了！没了！我爹说，这事情不处理，此后就不给我放月钱，你看着办吧，哥们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
李伯言叮咛七斤提着那木盒，一面说着，一面朝月波楼走去。
李伯言讪讪一笑，他的意义是，太看得起何家了。
“家父偶染风寒，在庄上调度，便不过来了。七斤，把东西奉上来。何老太爷家财万贯，不缺金不缺银，略备薄礼，还望笑纳。”
“行了行了，兄弟我给你赔不是了还不成？”
永州很多纨绔，仿佛找到出气筒普通，围聚在李伯言身边，异口同声地说道：
“明哲事出有因，跟我抱怨也就罢了，你怎也来我这里倒苦水？”
“那真是可惜了。”
“这不是很好嘛。李家的地起码没闲置的，总比长野草要好吧。”
“就是一千贯。”
李伯言夹着盒子，点头拜别，这贼婆娘，真是能把天给聊死啊。
“对了，坊间都在传，白楼的房钱是每年一千贯，想来都是打趣话，大郎你到底花多少代价租的？我猜两百贯差未几了吧？”
楚明哲肝火冲冲的模样，道：“红袖招那回，风头都让你一小我出了。我这还没捞着好，家里人死活不信那钱是你出的，都觉得我赊着红袖招的账，关了足足俩月的禁闭，要不是这回何明德做寿，老子还在家蹲着呢，你说说，这笔账，算不算到你头上来？”
“你爹不放月钱，我放给你成不？”
“白楼地段不必月波楼差，请几个好厨子，买卖定然能蒸蒸日上，大郎不必妄自陋劣。”
何家做寿，本来是李康达该操心的事情，但是他老爹当甩手掌柜，现在在滨湖畔当清闲地主，天然是一推二五六，去都懒得去。
面前这个木盒，雕得确切有些差劲，寿星公的五官都是歪歪扭扭的，好不美妙。
“真的假的？前提呢？”
楚明哲靠近道：“你疯了！现在税这么重，这刨去丁税跟户税，你又免除一部分的田税，你赚甚么啊。亏蚀赚呼喊吗？”
何家年青一辈的宗子何常谦，站在门口迎客。见到李伯言过来了，赶紧上前一步，眯缝着眼笑道：“大郎来啦，快请快请。叔父未曾过来？”
李府的马车在月波楼外还未停稳，楚大嘴便一脸死人相地站在李伯言面前。
李伯言见到楚明哲还在气头上，便道：“那晚阴了何余庆一把，你不也很爽么？跟我在这里计算甚么？”
“就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