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范伯崇不是晦翁的姻弟,暮年以师礼侍晦翁,韩相公莫非不担忧?”
“废话,我当然晓得现在才中午,你们一个个的,不干活,来我铺子前晒日头,干甚么,没到时候就想领人为走人?”
赵师起家,站到船头,缓缓道:“筠翁,你晓得现在的永州产生了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但是当看到一些征召的民夫,纷繁在自家商店前迟疑盘桓时,李伯言冒火了,几个意义?他下了马车,冷冷地喊道:“现在过了申时了吗?!”
大宋官员贬谪,过岭不过岭是两码事,过了岭,除非几个肥差,不然就是与放逐无二,最惨的就是过海,判到琼州,那就真的是天涯天涯了。
赵师点头道:“去岁范伯崇知永州,课税增了四成,商税增了一倍,尤其受官家正视,韩相公恐逆党复兴,将此重担交与我,便是对我的信赖。”
……
赵师极目远眺,城郭模糊可见,此次固然判永州事,但不是贬谪,而是韩侂胄的一步棋。
李伯言默不出声,他早就提示过,范念德入中枢为时髦早,这不,连中枢的门槛都还没踏出来,就给外派到了岭南,这不是明升暗贬么。
李伯言坐上马车,便往柳子街赶去。
老头还是坐在船中,问道:“荆湖之地,向来课税欠收,此等荒凉之地,不过比岭南诸州好上那么些罢了,能有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子周纶过世,长孙周颢二十有七,带着几个mm到了永州,便说了一桩震惊民气的调任之事。
“秉辰啊,韩相公此举何意?本来说得妥妥的,要拔擢你为工部侍郎,知临安府事,为何半道变卦,将你谪放到了永州?判你永州府事,这是触怒了韩相公的逆鳞?”
李伯言气势汹汹地带着数百个已经被遣散的民工,带着一股怨气,朝赵师走去。
李伯言瞥了一眼,那憨货还在不断地哄着船厂便削木料的民夫,目不转睛地问道:“你们拿的是谁给的人为?”
“节夫派此人过来,看来是想要掺手永州形式了。”
“我们做的,是有违大宋律法的事吗?”
“新任的知州,在柳子街发难了。”
“对了,周兄,不晓得有没有传闻,判到我们永州的是哪位?”李伯言回过神来,便问道。
赵汝愚轻笑道:“能避之尽量避之,永州形式,是大宋的但愿,老夫不但愿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