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同门皆笑而不语,以为黄幹这最后一句,真是点睛之笔。
在场之人也都懵逼了,有些错愕地看着李伯言。你|妹啊,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恩,昭文身为岳麓山长,老朽信赖定能做到公道,不必在乎我跟放翁二人,我们也是游江至此,登陆来听个热烈。”
“天然天然,二位喝酒赏景便是,其他的交给晚生来就好。”
纵观湘江,其洲分为四岛,因产桔子而得隽誉。洲上本无人居住,浅摊用了几块巨石填成石桥。桌椅安排,皆是李伯言从永州照顾而来。
陆放翁抚着橘猫笑道:“不过既然是文会,就是以文会友,如果有人仗着辈分资格,仗势欺人,那我们二人也就不能帮衬着喝酒看风景了。”
“伯言,你来讲讲。”
放翁不知是此事,还将猫儿给抱来了,恐怕怀中的橘猫溜进这林子当中,死死不放手,道:“撑场面好说,不过我跟子充二人,可不会替你挡刀。”
黄幹看到李伯言在吃桃酥,便笑道:“诸如伯言,长辈在讲教人之法,便是教诲你如许的长辈,你充耳不闻也罢,还吃起了桃酥,此等行动,便是孺子不成教也!”
周必大早活成了人精,起家说道:“大郎这是要将老朽这把老骨头拿到火上烤啊。”
即便是之前声音宏亮的黄幹,现在都敛息屏气,不敢猖獗。
“子充公何出此言。叶先生临阵溜走了,赵相公又接了圣旨,伯言一人独木难支,以是才请放翁跟您过来撑场子,您要晓得,这岳麓里头现在成百上千人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晚生给淹死的。”
一群民气里一万头曹尼玛飘过。
世人皱眉互觑,这小子,又要整甚么幺蛾子?
“直卿过谦了。”
所谓教人之法,这个早就在鹅湖之会上,便成了朱陆两家的核心辩题。现在老的一辈死的死,藏的藏,将这些搬出来,不过就是仗着有经历,想要给李伯言来一个上马威。
李伯言掸了掸衣服上的饼屑,起家转了一圈,又走到了林子边,摘了一片叶子返来。
“谁先来?”
赵汝愚直接说道:“问。”
黄直卿一眼扫过来,盯着李伯言,娓娓而道:“教人之道,便是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变乱。所谓天理,便是六合万物之理;所谓人伦,便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佳耦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所谓圣言,便是古之先贤之言;所谓通变乱,便是晓得变乱,知先而行后,是为教人之法也。”
李伯言吃了口桃酥,冷嘲笑着,屁话一堆,还不是将老朱的那套东西颠来倒去的讲。
李伯言眉头一挑,嘲笑道:“公然。还是拿老套路做文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