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持续多少年来,他们底子没向官府交纳过一文钱,一粒米的赋税。但是毕竟还要费钱打通处所,并且还要拿出很多财帛来扶养山贼草寇。以是一下子补齐三年所欠,家属已经是大伤元气。如果再翻倍到六年,则少不得有人要卖牲口卖田产,完整万劫不复了!
“悔怨了,悔怨了!大人饶命,这都是王刺史的主张,草民等,草民等只是受命行事,受命行事啊!”
……
众豪强和乡贤如同溺水之人攀上了一棵稻草般,立即伸开嘴巴表态。迫不及待地将主谋身份,安到了已经被常思砍了脑袋的泽州刺史王德身上。
“大人说如何办,草民就如何办!”
“大人,草民等即便刮地三尺,也拿不出六年所欠税赋啊!”
他长得肥肥胖胖,慈眉善目。但是现在发作起来,却比天国里的阎罗王还残暴十倍。顿时,众豪强乡贤们一个个吓得拜伏于地,大气儿都不敢多出。唯恐喘气声重了,遭到特别存眷,然后被送去跟刺史大人做伴儿。
“愿缴,愿缴,三年赋税,归去以后草民立即派人给大人送来!”
明晓得这帮家伙在扯谎,常思也不戳破,又笑了笑,声音变得愈发温和,“那尔等拖欠的赋税……”
一句句,一声声,喊得好不苦楚。武胜军节度使常思听了后,仿佛心中俄然又发了软。笑了笑,柔声扣问:“如何,诸位悔怨了?不想再结合起来逼迫老夫了?”
能在乱世中为一家一姓谋取最大好处者,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众乡贤和豪强们敏捷表示屈就,并且回身跟常思站到了一起,共同往死人身上大泼脏水!
“大人开恩!”“大人,饶命啊!”“我等即便卖儿卖女,也出不起这些啊!”“大人……”众豪强和乡贤们不敢抵赖,只是趴在尿窝里不竭地叩首。很快,有人的脑门儿上就磕出了血,与眼泪一道,淌得满脸浑身。
没有人敢答复他的话,众豪强和乡贤们全都瘫软成了烂泥。此中有几个胆量特别小的,乃至已经当场尿了裤子,屁股底下湿漉漉一大片。
“大人明鉴,我等,我等也是受了那断子绝孙家伙的蒙蔽,才稀里胡涂行此下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