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侧身翻开衣橱一扫,扯出一件夏季的大氅一把将我裹住,又扯过一条纱巾,将我头面遮好,牵起我的手说:“你跟我走。”
尔朱兆伸手抓过我。
再晚一刻就来不及了!
尔朱兆颇不觉得然:“一群娼/妇罢了,做的本就是媚谄男人的买卖,大不了完事以后我多扔些银钱在这里,便是端庄买卖,不算无道了吧。——但是,”他话锋一转,“你手里这个也要留下!我可不但为你付钱!”
我赶紧闭上眼,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公子……如愿……”我唤他的名字,内心是欢乐的,我说:“你不要再来了。”
如许的男人,竟为了我将本身置于伤害当中。
不,不是不及哭。我于他,甚么都不是。此时,连为他哭一场,都还没有资格。
那石上刻着“如愿”,不然我何故在见了他以后,在梦中唤起这个名字?
尔朱兆勃然大怒,破口痛骂道:“独孤信!你有完没完!还真要为个娼/妓和我冒死么?莫非她是你亲妹子不成?”
②阿干:鲜卑人称哥哥为“阿干”。《宋书.吐谷浑传》:后廆追思浑,作《阿干之歌》。鲜卑呼兄为“阿干”。廆子孙窃号,以此歌为辇后大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