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从戎有饷吗?会挨打吗?”
“参将是三品,比知府还大呢!”苏粗腿听人家说过参将的品级,只晓得比知县和知府高,但是并不晓得文武官员之间的职位与品级干系不大。
苏粗腿哭笑不得:“阿爸,真的是我从戎的饷银。刚去时只要1两银子一个月,但现在我当官了,8两一个月,这还只是八个月的,我取了个整数,余下的存在军中。”
苏二弟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大哥,店主既然这么好,我揣摩着,想去店主理的私塾去读书,你说好不好?”
……
苏二弟趁热打铁:“阿爸,公告上都说了,店主的私塾包吃包住,学习优良者按月发放补助,我不但能省下口粮,还能拿银子回家的。”
“店主这么短长?官有多大,比县太爷大吗?”
苏粗腿还没答复,苏老倌就嚷嚷道:“老迈你快劝劝他,这小子魔怔了,自打看了阿谁公告,就每天念叨着去县里读书。”
苏老倌大手一挥:“小妹的嫁奁是要购置,但是哪有老幺办丧事老迈打光棍的事理——先给你说门婚事才是正理。”
“老迈,你不是在给店主从戎吗,如何返来了呢?”
在苏老倌看来,能够一年挣下百八十两银子的老迈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他这么说,天然有他的事理,内心有些摆荡:“这年初从戎都要识字了啊?”
本来林伟业开设黉舍的公告贴到了各村,招收16岁以下的少年,管吃管住,学习优良的还发补助。苏二弟熟谙几个字,看了公告后就磨着苏老倌要去读书。苏老倌以为读书无用,不如种地实在,再说老迈去从戎,老幺总要嫁人,老二再去读书,家中就没有劳动力可用了,一小我侍弄十几亩田,本身一把老骨头又能撑几年?
苏粗腿上了军官培训班以后,识了很多字,感觉肚子里多装些墨水是功德,之前温饱都没法处理,读书是想都不敢想,现在有这个前提了,二弟脑瓜子矫捷,又这么长进,应当支撑才对。在老爷的庇护下,临高很多事情和之前都不一样了,有机遇的话,无妨去闯一闯,总不能祖祖辈辈呆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归正不是图我们老百姓三瓜两枣的,店主赚的银子海了去了,阿爸你就放心吧。”苏粗腿给他吃了颗放心丸。
苏老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脑筋坏掉了啊?谁家从戎能一年往家拿回百八十两银子的?动静一传出去,十里八乡的媒婆要踏破咱家的门槛!”
有人想去摸摸他身上的礼服,但又不敢,只能围着转,细心打量:“本来这就是店主步队的礼服啊,真威风……”
苏老倌抓抓脑勺:“你说这店主理这私塾图啥呢?人家私塾要自带口粮,还要凑钱给先生,传闻叫啥束脩。这店主倒好,不收赋税还倒贴……”
村民们望着他的背影,群情纷繁:“还好这么能兵戈的步队是我们店主练出来的,现在还吃上了朝廷的粮饷,这下官府不会再把我们的地收归去了吧?”
到了家中,恰好遇见阿爸阿妈、二弟、小妹都在家,见他返来,呼啦全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这问那。
苏老倌连连点头:“这主张好!”
苏粗腿挺直胸膛:“排长!相称于朝廷营兵的哨官。我们店主被朝廷招安了,现在是琼州参将,全部琼州府最大的武官。”
……苏粗腿已经远远能看到苏家的屋子了。这个时候,自家的十五亩地应当也收了吧,如果没来晚还能帮上忙。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