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能为皇上效力,是末将求之不得之殊荣,只要皇上叮咛,末将甘心今后卸下战甲,化身船夫,专为皇上行船。”文义撸了撸衣袖,一边有条不紊地玩弄着船桨,一边开朗的笑着说道。
值此君不君、民不民之国乱地失时候,太宗天子怒而挥剑诛暴君、灭奸佞,昭雪冤假错案以争忠臣,散尽宫室财物以收民气!当是时也,皇甫欲和应世而出,战中玄、退永圣、光复二州以固国土,因功获封恒王,掌天下兵马,尔来三十有一年矣!
“末将痴顽,谢皇上圣训。”文义仿佛幡然觉悟,扑通一声膜拜,弄得船体扭捏不定。
看着年过半百、满头银丝的余贞,这位刚即位不久的少年天子点头苦笑:“戾帝一脉,现在仅存一孙女,仿佛已到及笄之年了!”
太祖天子平生节约,秉政期间,焱宫占地不过戋戋数里,宫室寥寥、侍从不昌;中无长桥卧波,更无楼阁参天!
“末将遵旨。”文义亲身筹荡舟桨,驱动着轻舟,如履高山般向岸靠去,现在他的心中,早已闪现出一个名字——秦夜。
虽尽享此等湖光丽景,但还是长叹一声:“戾帝,朕现在受你恩德多矣!”
“陛下圣意……”未等余贞说完,素君挥手制止,“右将军本日甘当船夫,朕甚感不测。”
“皇上,末将……”文义双眼含泪,未及说完,远处湖岸上便传来一声声振民气扉的动静:“耀州大捷、界州大捷、双州已复……”如此来去循环,越来越多的宫女寺人插手呼喊,全部焱宫都沸腾了。